第八十二章 以退为进
日头渐落的时候，军营里开始安营扎寨。
慕清魄回营许久都没看见李潮歌的影子，于是一进营帐就开始焦虑地来回踱步。
其实慕清魄在给李潮歌甩脸的瞬间就开始后悔了，可是甩下去的脸，泼出去的水，慕清魄也不好随便收回，于是借着宋子禅过来跟他商议事情就走出去冷静冷静。可一回到营里没找到李潮歌，慕清魄的心就又揪了起来。
是我管他管地太多了么？
慕清魄懊恼地想。
李潮歌一直等到天黑的时候才回到营里。他刚一只脚踏进营地，就看见慕清魄心急如焚地驱马打算出门寻他。
李潮歌心里窃喜，表面却不动声色，一本正经地看着慕清魄：“天都暗了，你这会儿出门？是打算瞒着我出去幽会么？”
慕清魄下马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憋了一肚子说不出的焦灼，眼睛都红了：“你去哪里了？”
“出去遛个弯也要查岗？”李潮歌凑近慕清魄，使了个眼色道，“将士们都看着呢。”
慕清魄这才意识到营地的将士们都在往这边看，于是暂且全力克制住自己，然而刚把李潮歌拉回了帐里就狠狠地抱住了他。
李潮歌轻轻安抚着慕清魄剧烈起伏的脊背，试探地问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你就只管欺负我吧。”慕清魄埋在李潮歌的肩头愤愤道。
“瞧把你委屈的，”李潮歌把慕清魄拉开，捏紧他的下巴，“那你瞒着我跟王驰密谋去【白莲榭】的事情怎么说？”
慕清魄的手刹时僵住了：“你怎么……”
李潮歌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的？王驰是跟你关系铁还是跟我关系铁？你也不用心想想。”
“身为阴冥阁将军居然向别人透露军机要务，”慕清魄勒紧了李潮歌的腰，“回头一定要治他一个重罪。”
李潮歌搂住慕清魄的脖子：“这件事我不怨你，所以……今天的事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好么？我不想因为这些事和你吵，更不愿意你不理我……慕哥哥，你心疼心疼我吧，好不好？”
慕清魄二话不说，两手托着他的大腿根把他抱了起来。
李潮歌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用腿夹紧了他的腰，搂紧他的脖子保持派平衡。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呼吸很快急促了起来。
“这招’以退为进’你是跟谁学的？”慕清魄在李潮歌耳边低声道，“太不像话了。”
“跟我娘学的。从前她哄我父皇的时候都用这招，据我所知，屡战屡胜，”李潮歌蹭蹭慕清魄的脖子，“慕哥哥吃这套么？”
“吃。”
“你不介意就这么输给我么？”
“虽败犹荣。”
……
行军第十天，阴冥阁的军队如约抵达中原王氏的都城【丰洲】，将士们在城郊列阵，而将军们则在王氏的家宅【炎池花海】稍作休息。
王驰领着将军一行人抵达家宅的时候，中原王丞王璞，以及王夫人还有宋子曦都早早地在门外等着了。
宋子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直接略过了许久未见的父亲和哥哥，一看到王驰就飞奔而去，狠狠地扑进了王驰怀里。
李潮歌见状愉快地打了个口哨。
王驰连忙拉住宋丫头的手：“丫头？你怎么了？”
宋子曦把头埋在王驰胸口：“要你管……”
“好了好了，大家都看着呢…咱们进屋再说吧，好么？”王驰老早就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宋子曦抬起头负起地看着王驰，脸上还挂着泪痕：“我抱的是我自己的夫婿，有什么不妥？”
王驰红着脸小声道：“我自己是没什么不妥，只是……”
宋大小姐直接转过头审视后头的宋雪庵和宋子禅，毫不留情面地质问道：“父亲和哥哥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宋雪庵连忙点头：“妥，妥地很。”
中原王丞王璞听罢十分同情地与亲家对视了一眼……看来宋雪庵在家的地位也没有比自己高多少……
宋子禅铁青着脸扶额：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
王驰：……
你们还能再纵容她一点吗？
宋子曦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她说罢又环顾四周，将在场的将军都看了一遍，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既然父亲也觉得很妥，那我现在就来宣布一件大事。”
她坚定不移地拉住王驰的手：“我宋子曦与中原少主王驰，即日成亲，想邀请各位做个见证。”
宋子禅登时怒视着王驰，却发现当事者脸上的表情比他还要懵。
宋雪庵愣了半天才好声好气地开口道：“子曦啊，我们不是说好明年春天仔细商议这件事么？虽说王家的聘礼我们已经收了，可你的嫁妆还没带来不是？凡事都有个顺序，而且中原少主大婚，太一和两仪皇室，还有五境王丞世家都要来齐，这是礼数……”
宋子曦与王夫人相视一笑后开口道：“我原本也忧心这件事的，可是王家阿娘和我阿娘方才通灵接洽，才发现今日该来的人都来了。”
宋子曦一一清点道：“潮歌哥哥代表太一皇室，恒道哥哥代表两仪皇室。慕哥哥是北境少主，东境和南境我们请帖已经送到，但两边都因故无法出席，礼金已经遣来使送到。”
宋雪庵好不容易才跟上宋子曦的话：“那……那西境呢？不能漏了西境啊。”
就在这个时候，潇采梦从王夫人身后款款地走了出来。
前日与白芷大战的阴影犹在，李潮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阴冥阁其他人脸上的笑容也凝在了脸上。
除了潇采梦本人，其他人都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宋子曦会突然决定成婚——目的就是为了不动声色地把潇采梦“请”到中原来，顺理成章地成为阴冥阁的人质。
宋子曦不动声色，兴高采烈地拉过潇采梦的手：“潇姐姐听说我要成婚的事就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了。潇姐姐在快活林隐居了这么多年，一开始还真怕请不动呢。”
潇采梦回握她的手，温柔地笑起来：“这是天大的喜事，我怎么能不来凑个热闹？”
宋子曦飞快地跟宋雪庵使了个眼色：“如此一来人不就齐全了？你说呢，父亲？”
宋雪庵一脸无助地望向宋子禅：“这就……成了？”
宋子禅倒抽了一口凉气，在心里宰了王驰几千遍，握着拳头一字一句道：“她实在想嫁……就嫁了吧。”
宋子禅话音刚落，四下里就响起了热闹的欢呼声，敲锣打鼓的一应俱全，看来王家为这件事密谋已久。
“毫无发言权”的新郎官王驰，被一堆人簇拥着跟宋子曦一起进去换衣服了。
慕清魄，宋子禅还有宋雪庵，这些宋子曦的“娘家人”都被王夫人拉进去给新郎官作伴了，剩下的宾客则由王璞带领着，到后花园稍事休息。
中原王氏的后花园【炎池花海】，由几块巨大的【粹金】矿藏组成的湖泊构成。光是湖泊的面积就占地百亩，湖泊边上金红色的【窈娘】牡丹一朵更比一朵娇艳，今夜更是如此。
五千多名负责看守矿藏的王家亲卫小心无比地在湖畔掌灯，只要一点点的灯火，湖泊中的【粹金】便会反射出鎏金一般华贵的光芒。【窈娘】在晚风之中窃窃私语，像是一群妆容艳丽的少女在互相倾诉着心事。
李潮歌领着燕飒和李崇在炎池边晃悠，随便抓了个掌灯的士兵问道：“你们在离炎池这么近的地方掌灯，安全么？“
“殿下放心，湖畔的这些灯都是用【魂火】碎片制成，即使不慎掉入炎池，也一样烧不起来。”士兵说罢单膝跪地，将灯罩打开，呈现出里头的灯芯。
金色的【魂火】在灯罩里跃动燃烧着，像是有生命一般。
士兵接着解释：“【粹金】是我们中原的宝藏，是我们中原人世代守护之物。这些【魂火】是我们这些武将自发捐出来的。从古至今，凡是在中原当兵入伍的，在入伍前都会捐出一丝【魂火】。捐出一丝【魂火】并不会伤害到捐赠者本人，而【魂火】烧不尽，一代一代累积下来便越来越多。就我手中的这个【魂火】碎片，就是由一百个不同时代的武将捐出的【魂火】汇集而成。不信您看，这琉璃灯罩上都有捐赠者的姓名。”
李潮歌接过灯来，灯罩之上果然密密麻麻刻着人名与捐赠的日子，最久远的可以追溯到五百多年前。
“我手里的灯年代算是比较新的，像是湖心那三盏最亮的灯，是以我们王氏初代家主的魂火所制，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前。初代家主在逝世之前，将身上的三簇【魂火】悉数捐出，与他相比，我们捐出的那一丝【魂火】根本微乎其微。”士兵用无比景仰的声音道，“那才是我们中原人心中真正的武魂。”
这些不熄的灯火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中原武将的英灵，千百年来守护在【粹金】湖畔，从无片刻懈怠，方有了炎池花海今日的胜景。
李潮歌小心翼翼地将灯罩安好，归还到士兵手中：“除了炎池之外的其他的方用的也是这种灯么？”
“没错，”士兵点头，“只要是由有【粹金】存在的地方都是用魂火照明。在中原，只有在琅琊王氏明令禁止允准的地方才可以使用明火。”
一直跟在旁边的李崇忍不住赞叹：“你们中原的武魂太了不起了。”
“的确了不得。”燕飒也少见地用真诚的口气说道。
士兵走后，李潮歌一行人就在炎池边上漫无目的地晃荡。
因为隔日就要继续行军，王氏特意没有准备美酒，但好菜却接连不断。
正当李潮歌他们三个在中原数不胜数的美食堆里吃地晕头转向的时候，潇采梦忽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燕飒第一个阴着脸放了筷子，而李崇心里前些日子白芷的阴影还没消散，现在一看到潇采梦那张和白芷一摸一样的脸就汗毛倒立。
也许是一路到中原来旅途辛苦，潇采梦的脸上挂着疲惫的笑容：“燕将军，稚樱，别来无恙。”
李潮歌低声道：“潇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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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魄回营许久都没看见李潮歌的影子，于是一进营帐就开始焦虑地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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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魄懊恼地想。
李潮歌一直等到天黑的时候才回到营里。他刚一只脚踏进营地，就看见慕清魄心急如焚地驱马打算出门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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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魄下马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憋了一肚子说不出的焦灼，眼睛都红了：“你去哪里了？”
“出去遛个弯也要查岗？”李潮歌凑近慕清魄，使了个眼色道，“将士们都看着呢。”
慕清魄这才意识到营地的将士们都在往这边看，于是暂且全力克制住自己，然而刚把李潮歌拉回了帐里就狠狠地抱住了他。
李潮歌轻轻安抚着慕清魄剧烈起伏的脊背，试探地问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你就只管欺负我吧。”慕清魄埋在李潮歌的肩头愤愤道。
“瞧把你委屈的，”李潮歌把慕清魄拉开，捏紧他的下巴，“那你瞒着我跟王驰密谋去【白莲榭】的事情怎么说？”
慕清魄的手刹时僵住了：“你怎么……”
李潮歌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的？王驰是跟你关系铁还是跟我关系铁？你也不用心想想。”
“身为阴冥阁将军居然向别人透露军机要务，”慕清魄勒紧了李潮歌的腰，“回头一定要治他一个重罪。”
李潮歌搂住慕清魄的脖子：“这件事我不怨你，所以……今天的事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好么？我不想因为这些事和你吵，更不愿意你不理我……慕哥哥，你心疼心疼我吧，好不好？”
慕清魄二话不说，两手托着他的大腿根把他抱了起来。
李潮歌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用腿夹紧了他的腰，搂紧他的脖子保持派平衡。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呼吸很快急促了起来。
“这招’以退为进’你是跟谁学的？”慕清魄在李潮歌耳边低声道，“太不像话了。”
“跟我娘学的。从前她哄我父皇的时候都用这招，据我所知，屡战屡胜，”李潮歌蹭蹭慕清魄的脖子，“慕哥哥吃这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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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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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驰连忙拉住宋丫头的手：“丫头？你怎么了？”
宋子曦把头埋在王驰胸口：“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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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曦抬起头负起地看着王驰，脸上还挂着泪痕：“我抱的是我自己的夫婿，有什么不妥？”
王驰红着脸小声道：“我自己是没什么不妥，只是……”
宋大小姐直接转过头审视后头的宋雪庵和宋子禅，毫不留情面地质问道：“父亲和哥哥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宋雪庵连忙点头：“妥，妥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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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曦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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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禅登时怒视着王驰，却发现当事者脸上的表情比他还要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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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曦与王夫人相视一笑后开口道：“我原本也忧心这件事的，可是王家阿娘和我阿娘方才通灵接洽，才发现今日该来的人都来了。”
宋子曦一一清点道：“潮歌哥哥代表太一皇室，恒道哥哥代表两仪皇室。慕哥哥是北境少主，东境和南境我们请帖已经送到，但两边都因故无法出席，礼金已经遣来使送到。”
宋雪庵好不容易才跟上宋子曦的话：“那……那西境呢？不能漏了西境啊。”
就在这个时候，潇采梦从王夫人身后款款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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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潇采梦本人，其他人都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宋子曦会突然决定成婚——目的就是为了不动声色地把潇采梦“请”到中原来，顺理成章地成为阴冥阁的人质。
宋子曦不动声色，兴高采烈地拉过潇采梦的手：“潇姐姐听说我要成婚的事就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了。潇姐姐在快活林隐居了这么多年，一开始还真怕请不动呢。”
潇采梦回握她的手，温柔地笑起来：“这是天大的喜事，我怎么能不来凑个热闹？”
宋子曦飞快地跟宋雪庵使了个眼色：“如此一来人不就齐全了？你说呢，父亲？”
宋雪庵一脸无助地望向宋子禅：“这就……成了？”
宋子禅倒抽了一口凉气，在心里宰了王驰几千遍，握着拳头一字一句道：“她实在想嫁……就嫁了吧。”
宋子禅话音刚落，四下里就响起了热闹的欢呼声，敲锣打鼓的一应俱全，看来王家为这件事密谋已久。
“毫无发言权”的新郎官王驰，被一堆人簇拥着跟宋子曦一起进去换衣服了。
慕清魄，宋子禅还有宋雪庵，这些宋子曦的“娘家人”都被王夫人拉进去给新郎官作伴了，剩下的宾客则由王璞带领着，到后花园稍事休息。
中原王氏的后花园【炎池花海】，由几块巨大的【粹金】矿藏组成的湖泊构成。光是湖泊的面积就占地百亩，湖泊边上金红色的【窈娘】牡丹一朵更比一朵娇艳，今夜更是如此。
五千多名负责看守矿藏的王家亲卫小心无比地在湖畔掌灯，只要一点点的灯火，湖泊中的【粹金】便会反射出鎏金一般华贵的光芒。【窈娘】在晚风之中窃窃私语，像是一群妆容艳丽的少女在互相倾诉着心事。
李潮歌领着燕飒和李崇在炎池边晃悠，随便抓了个掌灯的士兵问道：“你们在离炎池这么近的地方掌灯，安全么？“
“殿下放心，湖畔的这些灯都是用【魂火】碎片制成，即使不慎掉入炎池，也一样烧不起来。”士兵说罢单膝跪地，将灯罩打开，呈现出里头的灯芯。
金色的【魂火】在灯罩里跃动燃烧着，像是有生命一般。
士兵接着解释：“【粹金】是我们中原的宝藏，是我们中原人世代守护之物。这些【魂火】是我们这些武将自发捐出来的。从古至今，凡是在中原当兵入伍的，在入伍前都会捐出一丝【魂火】。捐出一丝【魂火】并不会伤害到捐赠者本人，而【魂火】烧不尽，一代一代累积下来便越来越多。就我手中的这个【魂火】碎片，就是由一百个不同时代的武将捐出的【魂火】汇集而成。不信您看，这琉璃灯罩上都有捐赠者的姓名。”
李潮歌接过灯来，灯罩之上果然密密麻麻刻着人名与捐赠的日子，最久远的可以追溯到五百多年前。
“我手里的灯年代算是比较新的，像是湖心那三盏最亮的灯，是以我们王氏初代家主的魂火所制，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前。初代家主在逝世之前，将身上的三簇【魂火】悉数捐出，与他相比，我们捐出的那一丝【魂火】根本微乎其微。”士兵用无比景仰的声音道，“那才是我们中原人心中真正的武魂。”
这些不熄的灯火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中原武将的英灵，千百年来守护在【粹金】湖畔，从无片刻懈怠，方有了炎池花海今日的胜景。
李潮歌小心翼翼地将灯罩安好，归还到士兵手中：“除了炎池之外的其他的方用的也是这种灯么？”
“没错，”士兵点头，“只要是由有【粹金】存在的地方都是用魂火照明。在中原，只有在琅琊王氏明令禁止允准的地方才可以使用明火。”
一直跟在旁边的李崇忍不住赞叹：“你们中原的武魂太了不起了。”
“的确了不得。”燕飒也少见地用真诚的口气说道。
士兵走后，李潮歌一行人就在炎池边上漫无目的地晃荡。
因为隔日就要继续行军，王氏特意没有准备美酒，但好菜却接连不断。
正当李潮歌他们三个在中原数不胜数的美食堆里吃地晕头转向的时候，潇采梦忽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燕飒第一个阴着脸放了筷子，而李崇心里前些日子白芷的阴影还没消散，现在一看到潇采梦那张和白芷一摸一样的脸就汗毛倒立。
也许是一路到中原来旅途辛苦，潇采梦的脸上挂着疲惫的笑容：“燕将军，稚樱，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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