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幼时情境
慕清魄顿了顿，轻声道：“我们在钟山找到了昭明。”
恒道的心里“咯噔”一下，烤着鸡腿的木棍“啪”一下断了。
王驰“噌”一下站起来嗓子吊地老高：“昭明皇子还活着？他怎么样了？”
慕清魄声音里夹杂着无奈：“这件事实在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当年昭明在钟山上受了【山鬼】和沈凉溪的算计，燕飒尽全力救了昭明，为了掩人耳目，这些年就把昭明藏在了钟山上。沈凉溪不知为了什么目的抽掉了昭明的生魂，因此昭明至今昏迷不醒。”
慕清魄这段话像是一记闷拳，重重落在每个人身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晕头转向，唯有宋子禅第一个回过神来。
宋子禅紧拧着眉头：“燕将军是阳灵阁的人，难道阳灵阁也与此事有关？”
“据燕飒所说，此事是他个人所为，阳灵阁的人并不知情。”
终于反应过来的恒道突然暴跳如雷：“你信他？那小子诡计多端，跟沈凉溪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宋子禅扫了恒道一眼，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平心静气地对慕清魄道：“阴冥司说的有道理。燕将军既然将昭明皇子藏的好好的，为什么如今突然现身，把当年的事情揭发出来呢？燕将军有什么打算？”
【通灵】阵中的慕清魄深吸一口气：“燕飒…他想去沈凉溪那里夺回昭明的【生魂】。他和沈凉溪做了一场交易…要用李潮歌和琉璃，去白莲榭换取昭明的【生魂】。”
王驰静静的听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
为了使燕飒的计划顺利进行，李潮歌和慕清魄不得不在钟山上多待两日。
天色渐暗的时候，燕飒自告奋勇去外头猎食去了。
他前脚出门，慕清魄随后便通灵恒道，与他接洽对策。
李潮歌守在昭明身边，守地快犯困了，慕清魄那边才刚刚结束。
“困了就休息一会儿，”慕清魄轻声道，“这里我守着。”
“不，就是有点无聊罢了，”李潮歌摆摆手，“你去汲些水来吧，我生个火，想来燕飒也快回来了。”
慕清魄点点头，就去沙洲边汲水。
他走到水边，正准备弯腰，突然眼前一黑。
李潮歌眼见着慕清魄像一根木桩似的直愣愣朝着水面摔下去，一瞬间心跳骤停。
几十根软冰如利剑一般从李潮歌身后冲出去，当接触到慕清魄的那一刻，又变得绸缎一般柔软，把慕清魄温柔地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送回李潮歌身边。
李潮歌疯了似的扑上去，却又不敢随便碰他。送至近处，李潮歌才看清了慕清魄眼睑下那两团可怕的乌青，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多久没有合眼了。
李潮歌只感觉自己的整个心脏都揪了起来，连忙把耳朵凑近慕清魄的心脏。即使在确定慕清魄只是昏睡归去而已，李潮歌依旧后怕地不敢放开揪住慕清魄衣襟的双手。
慕清魄实在是太累了。
他从小在远山长大，无处不存在着危险，所以平时就算是睡了也仅仅是关闭了视觉，听觉依旧警醒地观察四方。
可是这次他却连听觉都关上了。
慕清魄当然不是自愿的。
几天下来，精力与体力都已经越过极限，他被动地关上了五官六感，沉浸在一片无声的黑暗之中，无可奈何地沉睡了下去。
好不容易平息了心里的紧张，李潮歌安静地坐在慕清魄身边，静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甚至不敢胡思乱想，生怕慕清魄神通广大，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会打扰他的安眠。
燕飒刚刚踏进洞府半步，就被李潮歌用软冰怼了出来。
燕飒心说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钻墙打洞也要找地方卿卿我我，刚要识趣地退场，没想到李潮歌后一步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在洞口设了结界，这才长舒一口气，冷冷撇了一眼燕飒手里的野鸭子，就找木头生火去了。
燕飒凑过去：“你们…就这么结束了？”
“我二哥还在呢，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遐想。”李潮歌瞪了他一眼，继续拾柴火，“慕清魄睡着呢，我们晚点进去。”
“哟，看不出你还挺体贴。”
李潮歌不想理他，生了火道：“别扯淡，赶紧把鸭毛给拔了。”
燕飒三下五除二把几只鸭子剥了个精光，串在两根粗木棍上，坐在火堆旁烤了起来。
李潮歌抬了抬眼皮：“你手倒挺巧。”
燕飒故意气他似的朝他眨眨眼睛：“你二哥教的。”
“这个你骗不了我，”李潮歌从他手里抢过一根穿着鸭子的木棍，“我二哥什么都好，但是偏偏对烹饪一窍不通，小时候我生辰，他想给我蒸个桂花糕，结果呢？差点没把我的稚樱宫给烧了。”
燕飒不阴不阳：“这有什么，反正稚樱宫最后还不是被李家人给烧了？”
李潮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燕飒叹了口气：“你小时候那么可爱，怎么长大了就这么不讨喜了呢？”
李潮歌撇了他一眼：“小时候你也没少捉弄我。”
“怎么，你记起来了？”燕飒侧过头来，“你五岁的时候我就去暮雪千山了，后来回了瀛洲也多是在营地里，你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
“我记得你给我做的木头小兔子，还有会走路的木头小狗。即使我忘记了你，那些东西我还一直留着。大哥和母后不准我玩这些小玩意儿，我就把它们藏在了二哥的宫里。你去了军营过后还经常托人送那些小东西过来吧？可惜大部分都被宫人拦在外头了，偶尔侥幸拿到一个，我都会特别高兴。”李潮歌给烤地喷香的鸭子翻了个身，“我一直以为这是二哥送来的，没有想到会是你。”
燕飒低着头：“那都是我在营地闲着无聊做的。”
“不管你是为了讨好我二哥，还是真的闲的无聊，那些小兔子小狗我喜欢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你不是自愿对我好，但有一点我敢肯定，你是真心想对我二哥好。说实话，你之所以喝下灵蛇的眼泪，把记忆剖开来扔给我看，其实就是一场苦肉计对吧？”
李潮歌笑笑：“你生怕我没办法像你一样豁出命去救我二哥，所以才想让我亲眼看看，我二哥当年是怎样为了我在青要城杀出一条血路的，是不是？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不是这个意思。”
燕飒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我也没有真的想让你赴死，我知道你也是真心想救昭明，我只是怕……”
“你是怕我身边有了慕清魄，舍不得去死了是不是？”李潮歌轻声道。
燕飒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你敢说你不是吗？”
李潮歌都要笑出声来了：“怎么，看到慕清魄对我好，你就这么眼红？非得把我刺激成你这种心狠手辣的’死士’才甘心？”
燕飒负气道：“不行么？”
李潮歌：“你这个变态。”
燕飒：“……”
野鸭已经被烤地外酥里嫩，燕飒却没什么胃口，扯下一只鸭翅膀在手里晾了许久都不见啃上一口。
“快吃啊，”李潮歌催促道，“你不吃饱，我们怎么去救我二哥？”
燕飒慢吞吞地咬了一口，闷闷道：“你真的愿意跟我去东境跟沈凉溪交易？”
“你醒醒吧，他既然这么老谋深算，绝对不可能乖乖把我二哥的生魂交出来，”李潮歌扯下一条油光灿灿的鸭腿，“我是打算去把二哥的生魂抢回来。”
燕飒狐疑：“你有几成把握？”
“六成吧。”
燕飒抬抬眼皮：“怎么说？”
李潮歌掰着手指头：“沈凉溪手上有【山鬼】，我们手上有阴冥阁，这就算扯平吧。但我们神兽和神器的战力却远比他们要多，神兽和神器均有以一敌万的力量，我说有六成把握不算过分吧？”
“可是他的手上有昭明的生魂。”燕飒低声道。
“你是说人质是吧？我们也有啊。”李潮歌不假思索。
燕飒灵光忽现：“你是说……”
“潇采梦。”李潮歌面无表情道，“刚才你出去的时候，我已经让慕清魄吩咐阴冥阁的人去办了。”
燕飒有点愕然：“你是真的打算跟西境翻脸么？”
李潮歌没心没肺道：“这件事是阴冥阁去办的，赖不到我头上。他们阴冥阁利用了我这么多年，稍微帮我背几个锅不应该么？”
“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和潇家沈家感情深厚，不会说翻脸就翻脸是吧？”
李潮歌的声音低沉下来：“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怀疑过沈凉溪，特别是在沈家老家主沈定峰逝世那件事之后，我对他就开始有所提防了。至于潇家，除了潇采梦之外，我对他们家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感情。潇采梦到底是不是无辜的，我现在不想深究，但现在事关夺回我二哥生魂的事，无论她是不是心甘情愿，这个人质她必须去当。”
“小时候我太幼稚，所有的问题只看得见一个答案，自己还浑然不觉。可是现在仔细回想，也许当年李家迫害聂家的事情，潇家和沈家说不定也掺过一脚，这次若是计划顺利，我一定要把沈凉溪抓起来仔细盘问清楚……”
“你以为沈凉溪这么好抓？”燕飒冷笑了一声，“要是真能这么顺利，我早就把生魂偷回来了，还用得着你们动手？到时候昭明醒了我还得给你们分一半的功劳，我有病么？”
李潮歌大吃一惊：“你还尝试过潜入沈府？”
“潜入？”燕飒叹了口气，“沈家的宅子，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潜入？你只怕是想多了。”
“怎么，他们差人用结界把家宅封起来了吗？”
燕飒冷冷一笑：“李潮歌，你听说过沈氏的【封印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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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魄这段话像是一记闷拳，重重落在每个人身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晕头转向，唯有宋子禅第一个回过神来。
宋子禅紧拧着眉头：“燕将军是阳灵阁的人，难道阳灵阁也与此事有关？”
“据燕飒所说，此事是他个人所为，阳灵阁的人并不知情。”
终于反应过来的恒道突然暴跳如雷：“你信他？那小子诡计多端，跟沈凉溪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宋子禅扫了恒道一眼，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平心静气地对慕清魄道：“阴冥司说的有道理。燕将军既然将昭明皇子藏的好好的，为什么如今突然现身，把当年的事情揭发出来呢？燕将军有什么打算？”
【通灵】阵中的慕清魄深吸一口气：“燕飒…他想去沈凉溪那里夺回昭明的【生魂】。他和沈凉溪做了一场交易…要用李潮歌和琉璃，去白莲榭换取昭明的【生魂】。”
王驰静静的听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
为了使燕飒的计划顺利进行，李潮歌和慕清魄不得不在钟山上多待两日。
天色渐暗的时候，燕飒自告奋勇去外头猎食去了。
他前脚出门，慕清魄随后便通灵恒道，与他接洽对策。
李潮歌守在昭明身边，守地快犯困了，慕清魄那边才刚刚结束。
“困了就休息一会儿，”慕清魄轻声道，“这里我守着。”
“不，就是有点无聊罢了，”李潮歌摆摆手，“你去汲些水来吧，我生个火，想来燕飒也快回来了。”
慕清魄点点头，就去沙洲边汲水。
他走到水边，正准备弯腰，突然眼前一黑。
李潮歌眼见着慕清魄像一根木桩似的直愣愣朝着水面摔下去，一瞬间心跳骤停。
几十根软冰如利剑一般从李潮歌身后冲出去，当接触到慕清魄的那一刻，又变得绸缎一般柔软，把慕清魄温柔地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送回李潮歌身边。
李潮歌疯了似的扑上去，却又不敢随便碰他。送至近处，李潮歌才看清了慕清魄眼睑下那两团可怕的乌青，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多久没有合眼了。
李潮歌只感觉自己的整个心脏都揪了起来，连忙把耳朵凑近慕清魄的心脏。即使在确定慕清魄只是昏睡归去而已，李潮歌依旧后怕地不敢放开揪住慕清魄衣襟的双手。
慕清魄实在是太累了。
他从小在远山长大，无处不存在着危险，所以平时就算是睡了也仅仅是关闭了视觉，听觉依旧警醒地观察四方。
可是这次他却连听觉都关上了。
慕清魄当然不是自愿的。
几天下来，精力与体力都已经越过极限，他被动地关上了五官六感，沉浸在一片无声的黑暗之中，无可奈何地沉睡了下去。
好不容易平息了心里的紧张，李潮歌安静地坐在慕清魄身边，静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甚至不敢胡思乱想，生怕慕清魄神通广大，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会打扰他的安眠。
燕飒刚刚踏进洞府半步，就被李潮歌用软冰怼了出来。
燕飒心说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钻墙打洞也要找地方卿卿我我，刚要识趣地退场，没想到李潮歌后一步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在洞口设了结界，这才长舒一口气，冷冷撇了一眼燕飒手里的野鸭子，就找木头生火去了。
燕飒凑过去：“你们…就这么结束了？”
“我二哥还在呢，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遐想。”李潮歌瞪了他一眼，继续拾柴火，“慕清魄睡着呢，我们晚点进去。”
“哟，看不出你还挺体贴。”
李潮歌不想理他，生了火道：“别扯淡，赶紧把鸭毛给拔了。”
燕飒三下五除二把几只鸭子剥了个精光，串在两根粗木棍上，坐在火堆旁烤了起来。
李潮歌抬了抬眼皮：“你手倒挺巧。”
燕飒故意气他似的朝他眨眨眼睛：“你二哥教的。”
“这个你骗不了我，”李潮歌从他手里抢过一根穿着鸭子的木棍，“我二哥什么都好，但是偏偏对烹饪一窍不通，小时候我生辰，他想给我蒸个桂花糕，结果呢？差点没把我的稚樱宫给烧了。”
燕飒不阴不阳：“这有什么，反正稚樱宫最后还不是被李家人给烧了？”
李潮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燕飒叹了口气：“你小时候那么可爱，怎么长大了就这么不讨喜了呢？”
李潮歌撇了他一眼：“小时候你也没少捉弄我。”
“怎么，你记起来了？”燕飒侧过头来，“你五岁的时候我就去暮雪千山了，后来回了瀛洲也多是在营地里，你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
“我记得你给我做的木头小兔子，还有会走路的木头小狗。即使我忘记了你，那些东西我还一直留着。大哥和母后不准我玩这些小玩意儿，我就把它们藏在了二哥的宫里。你去了军营过后还经常托人送那些小东西过来吧？可惜大部分都被宫人拦在外头了，偶尔侥幸拿到一个，我都会特别高兴。”李潮歌给烤地喷香的鸭子翻了个身，“我一直以为这是二哥送来的，没有想到会是你。”
燕飒低着头：“那都是我在营地闲着无聊做的。”
“不管你是为了讨好我二哥，还是真的闲的无聊，那些小兔子小狗我喜欢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你不是自愿对我好，但有一点我敢肯定，你是真心想对我二哥好。说实话，你之所以喝下灵蛇的眼泪，把记忆剖开来扔给我看，其实就是一场苦肉计对吧？”
李潮歌笑笑：“你生怕我没办法像你一样豁出命去救我二哥，所以才想让我亲眼看看，我二哥当年是怎样为了我在青要城杀出一条血路的，是不是？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不是这个意思。”
燕飒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我也没有真的想让你赴死，我知道你也是真心想救昭明，我只是怕……”
“你是怕我身边有了慕清魄，舍不得去死了是不是？”李潮歌轻声道。
燕飒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你敢说你不是吗？”
李潮歌都要笑出声来了：“怎么，看到慕清魄对我好，你就这么眼红？非得把我刺激成你这种心狠手辣的’死士’才甘心？”
燕飒负气道：“不行么？”
李潮歌：“你这个变态。”
燕飒：“……”
野鸭已经被烤地外酥里嫩，燕飒却没什么胃口，扯下一只鸭翅膀在手里晾了许久都不见啃上一口。
“快吃啊，”李潮歌催促道，“你不吃饱，我们怎么去救我二哥？”
燕飒慢吞吞地咬了一口，闷闷道：“你真的愿意跟我去东境跟沈凉溪交易？”
“你醒醒吧，他既然这么老谋深算，绝对不可能乖乖把我二哥的生魂交出来，”李潮歌扯下一条油光灿灿的鸭腿，“我是打算去把二哥的生魂抢回来。”
燕飒狐疑：“你有几成把握？”
“六成吧。”
燕飒抬抬眼皮：“怎么说？”
李潮歌掰着手指头：“沈凉溪手上有【山鬼】，我们手上有阴冥阁，这就算扯平吧。但我们神兽和神器的战力却远比他们要多，神兽和神器均有以一敌万的力量，我说有六成把握不算过分吧？”
“可是他的手上有昭明的生魂。”燕飒低声道。
“你是说人质是吧？我们也有啊。”李潮歌不假思索。
燕飒灵光忽现：“你是说……”
“潇采梦。”李潮歌面无表情道，“刚才你出去的时候，我已经让慕清魄吩咐阴冥阁的人去办了。”
燕飒有点愕然：“你是真的打算跟西境翻脸么？”
李潮歌没心没肺道：“这件事是阴冥阁去办的，赖不到我头上。他们阴冥阁利用了我这么多年，稍微帮我背几个锅不应该么？”
“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和潇家沈家感情深厚，不会说翻脸就翻脸是吧？”
李潮歌的声音低沉下来：“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怀疑过沈凉溪，特别是在沈家老家主沈定峰逝世那件事之后，我对他就开始有所提防了。至于潇家，除了潇采梦之外，我对他们家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感情。潇采梦到底是不是无辜的，我现在不想深究，但现在事关夺回我二哥生魂的事，无论她是不是心甘情愿，这个人质她必须去当。”
“小时候我太幼稚，所有的问题只看得见一个答案，自己还浑然不觉。可是现在仔细回想，也许当年李家迫害聂家的事情，潇家和沈家说不定也掺过一脚，这次若是计划顺利，我一定要把沈凉溪抓起来仔细盘问清楚……”
“你以为沈凉溪这么好抓？”燕飒冷笑了一声，“要是真能这么顺利，我早就把生魂偷回来了，还用得着你们动手？到时候昭明醒了我还得给你们分一半的功劳，我有病么？”
李潮歌大吃一惊：“你还尝试过潜入沈府？”
“潜入？”燕飒叹了口气，“沈家的宅子，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潜入？你只怕是想多了。”
“怎么，他们差人用结界把家宅封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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