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们_此去经年,应是晴川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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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我们

  路上,我无聊的看着手机,在四人帮的群里窥屏。

  那三个女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对我的八卦。

  杨不悔:“骄阳还没出现?啧啧,天雷地火,怕是今天起不来了。”

  刘一线:“毕竟这么久没有X生活,可以理解。”

  顾澜依:“听说伊森跑路了。”

  我:“……”

  三人同时:“骄阳!骄阳你怎么样了?!骄阳你还好吧?我们很担心你啊!”

  我:“是么?”呵呵,昨晚需要你们的时候都暂时性失明了,以为我忘了?

  杨不悔:“当然当然。你在哪儿?今晚给一线庆祝庆祝啊,人家上午领证了。”

  我:“领证了就赶紧回家当个贤妻良母,天天都有借口庆祝,你们说,昨晚是不是故意串通好了整我的?”

  刘一线:“冤枉!”

  顾澜依:“这个真没有。”

  我:“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刘一线:“话说回来,你原谅你男人了吗?”

  我:“……”

  顾澜依:“看这平和的心态,应该是睡服了。”

  我:“再见!”

  关掉手机,我靠在座位上闭目冥思,往事一幕幕浮现,点点滴滴,好像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

  到达乔锐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傍晚。

  旺财蹲在门口啃骨头,还有几只流浪猫围过来,异族之间相处和谐。

  我按了门铃,乔锐开门看到是我,笑着问:“没带钥匙?”

  我闪身进去:“还是给您老人家留点私密空间比较好。”

  说着,我把手里的钥匙挂在了门后的挂钩上,物归原主。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旋即关上门,信步走向会客区。

  我看到魏苒也在,她是魏老先生的女儿,也是当代有名的女性艺术家,作品价值比李语彤要高不少。

  看到我来,她客气地起身和我打招呼,我就笑着问候她。

  “魏苒,我记得你的个展下个月开幕,准备得如何了?我特别喜欢你最近这一系列的作品。”我和魏苒聊起来。

  乔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把手放在膝盖,倾身听我们聊天。

  工作室是美式工业风,上下两层的南向是一整面玻璃墙。

  此刻夕阳余晖洒进来,点点金光扑在他身上,他穿一件宽松的灰色鸡心领线衣,白色休闲裤,眸光温和,比阳光还要让人舒适。

  “乔大师,每次看见你吧,我就总觉得像进了庙里。三千繁华人世,你是怎么做到不惹尘埃的?”无意中瞥见的这一幕让我把话题转移到了他身上。

  大概是我这样的夸赞太多了,他习以为常。

  乔锐只轻轻一笑:“你又遇到什么人生困惑了?”

  我说没有,人生海海,一帆风顺前行中。

  同时,我观察到魏苒看乔锐的眼神儿,是毫不遮掩的爱慕。

  看来,乔大师也来桃花咯。我心想着。

  之后我们聊了下最近圈子里的事儿,话题不知怎么就绕到了李语彤。

  我知道自从她爸倒台后,她的名气也大不如前,而且兴不起什么风浪,但后来她和楚靖南又走到一起,事业上微微有了起色。

  “她的新作品风格和以前大相径庭,看来这段时间的沉淀让她的思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作品的张力小了许多,构图和用色也不如从前大胆。”魏苒点评道。

  “嗯,是有很大变化。”我呷了口茶。

  魏苒缓缓说道:“听说前段时间,她自杀未遂。”

  我愣了片刻:“我不知道呢。”

  “是,她那么好胜的人,自然是把消息封锁起来。骄阳,我个展开幕的报道和专访,已经委托给FW的编辑了,麻烦你帮我把把关。”魏苒一笔带过,没有继续深入聊下去。

  我说好,应该的。

  之后我说自己约了人,不顾乔锐的挽留,从他的工作室离开。

  其实我从顾澜依那里听到过一些李语彤的消息。

  李氏倒台后,李家的人为了争夺财产闹得不可开交。

  本来就母亲早逝的李语彤和李潇势弱,几乎什么都没得到。更无奈地是,李潇还染上了毒瘾,复吸了无数次,全靠着李语彤为他善后。

  后来我隐隐听说李潇还借了高利贷,李语彤为了还债,甚至出卖色相。

  是楚靖南在一次应酬的时候目睹了她的处境,帮了她一把。

  后来,她就在他身边了。

  但楚靖南现在换女人的频率,简直比我当初甚为楚太太的时候还要嚣张。

  江城的上流社会都知道楚家公子的癖好,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收敛。

  然而,人就是这么不经念叨。

  回家的路上,楚靖南约我吃饭。

  我们这三年偶尔也会联系一下,一起吃个饭问问近况,所以我没拒绝他。

  毕竟楚晴川刚走的那段时间,他对我还是挺关心的,只不过我并不想接受。

  餐厅很安静,有异国的小提琴师在深情演奏。

  很久没有和他坐在一起好好聊聊,这次仔细端详他,眉宇间的烦恼好像不减反增。

  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的削薄,显得那双眼睛更加黑亮,却流露着散不尽的忧郁。

  他比从前更像个贵公子,带着一点儿病态和厌世的美感,好看是好看,却没了温度,像块寒冰。

  我很少见到他笑,真心的那种。最后一次似乎还是今年我过生日的时候,让我恍惚觉得回到了小时候。

  “楚总,你再不节制,真得要成聊斋里的男主角了。”我打趣他。

  有些话,我不适合说。有些关心,不是我该表现的。

  他抿唇挤出一个笑:“那不挺好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哇,堂堂豪门大当家,就这点出息?我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我做出钦佩状。

  “以前我想做的事,没能力做,现在我没有想做的。”他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抿起薄唇一饮而尽。

  “欠的风流债,不用还啊?你玩儿归玩儿,别造孽。”我提醒他。

  我觉得现在我们两的关系,好像有点像姐弟。

  我偶尔会敲打一下他,让他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现在脾气又暴躁又乖张,我觉得是因为之前被楚爷爷和他爸压制的,导致现在脱轨了。

  “我知道,安全措施都有。”他回答的倒是直白。

  我撇撇嘴,继续切我的牛排。

  “她怎么样?没有生命危险吧?”我知道他明白我说的是谁。

  “嗯,又不是第一次了。寻死觅活的,真把自己当正室了。”楚靖南说着,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那你当初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我问。

  当然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大概是职业病,总想去探索被采访人的心理。

  “我只让她一个女人怀过孕,再就是,有种报复心理吧。”他蹙眉思考,毫不隐瞒。

  从他身上,我想到了身边的那些男人,有些在我看来很和气很二甚至很无脑,但对于其他人,他们或许就是“危险”的代名词。

  楚靖南之于李语彤,现在是什么样的存在?

  当初是谁高高在上,如今又是谁卑微如蝼蚁。

  “你有空多干点儿正事吧,实在闲的难受去当义工净化一下心灵。”我品尝着餐后的甜品。

  就在这时,他放在一侧的手机响了,我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语彤”。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划,就拒接了。

  又打来。

  再挂。

  “接吧,怕我听见?”我故意这样说。

  “呵呵。”他看着我挑唇一笑,在下一次打进来的时候,直接接起,按了免提。

  上来就是女人歇斯底里地质问:“楚靖南,你又和哪个狐狸精在一起?你混蛋!为什么不回家!”

  如果不是看名字,我都不可能想象得到这疯了一样的女人是李语彤。

  她曾经那么高傲,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世界的一切美好,认为所有人都应该不如她……

  楚靖南不耐烦地在女人暴躁的间隙回了句:“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你的事就是泡妞睡女人,每天的财经八卦都是你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

  话还没说完,楚靖南便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之后他看着我:“知道我为什么不接了?”

  我叹了口气:“何必呢,在一起互相折磨?”

  “也许,这也算一种爱?呵呵。”楚靖南又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我这才注意到,他没怎么吃东西,几乎喝光了整瓶。

  “好了,回去吧。我吃饱了。”我吃掉最后一口甜品。

  楚靖南没动。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怎么想?”

  我问:“什么?”

  “他不是回来了么?”他反问。

  我就明白他在问我和楚晴川的事。

  “没想法。”我回答。

  “骄阳,你做过最后悔的事是什么?”他又问。

  呵呵,当然是爱你啊,笨蛋。我在心里笑。

  “没有最后悔,只有更后悔。”我回答他。

  “我……”

  “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了。”我不等他说出口,就起身穿上外套,把包背上。

  他因为喝了酒,苍白的面色微微泛红,气色好了不少。

  走到楼下,他为我拦了一辆车,我没让他的司机送我。

  我坐上去,问他去哪儿?

  他说风月或者缪斯或者永夜,随便吧。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对着他挥挥手。

  怎么就把生活过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想我大概是现在过得太无忧无虑了,居然开始为别人的生活操心。

  然而就在我走出电梯掏钥匙准备开房门的时候,我看到门口蹲着一个人。

  走近才发现,居然是杨不悔。

  她把头埋在膝盖,轻轻地啜泣。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轻声问她怎么了?中午还好好的么。

  她看到我回来,抱住我哭得更凶。

  我想起来,明天是叔叔阿姨的忌日,她今天,可能去探视过广哥了。

  广哥还不知道她和陆行琛的事儿呢,我们一直瞒着他。

  那时候以为报完仇,他两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谁能想到走到今天,谁也离不开谁。

  我把她带回家里。

  她说广哥因为表现好获得减刑,再过不久就能出狱了。

  “好事儿啊!哭什么!”我打心里高兴,盘算着等广哥出来,好好给他去去晦气。

  “就是高兴的。”杨不悔破涕为笑。

  “我看你是怕的吧?”我斜了她一眼,抽了张纸给她擦擦眼泪。

  “才没有呢。”杨不悔擤了擤鼻子。

  “没关系啊,你要是真地爱他,到时候我帮你和广哥说。老陆这个人虽然一言难尽,但对你总归是不错的。”我安慰道。

  “他已经帮我哥安排好了,但我哥肯定不会接受。”杨不悔闷闷地说。

  “是啊,广哥这脾气。谁都不让帮,谁也不想麻烦。不过也没事儿,他哪有咱们这么多心眼儿,到时候走个正规招聘流程,让他别怀疑就行了。”我想了想,对杨不悔说道。

  “嗯,只能这样了。”她若有所思,然后她把话题引到了我身上:“昨晚你还好吧?”

  说到这个,我气不打一处来:“小样儿,你和我说说,昨晚你们是不是提前串通好了的?怎么一个帮我的都没有?”

  杨不悔嘿嘿笑:“真没有真没有,其实我们看你就和你看我们是一样的,对不对?”

  我伸出食指戳了下她的脑袋,就去洗水果了。

  “哦对,还有个事儿没来得及和你说,樊星好像出事儿了,立案调查呢。”杨不悔捏着苹果,咔嚓咔嚓地咬起来。

  “怎么回事?”我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向她。

  杨不悔抽了下鼻子:“好像是生产的保健品有问题,据小道消息说,他们的流水线有一条是披着保健品的外衣,专门产冰的。可不可怕?”

  “你怎么知道的?”我下意识地问。

  “我听陆行琛和别人应酬的时候说的。”杨不悔答。

  我陷入思考:“澜依好像没什么事儿,你是不是听错了?”

  杨不悔不服气:“她有事儿能让你看出来么?”

  我搓着下巴,想起当初顾澜依和樊星也算是因为我结缘。

  楚晴川离开后,我和樊星无意中相遇,他和我聊起来,终于把当初在同学会上的事说清楚。

  当时,他的酒被人动了手脚,加上本来对我有些好感,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至于是谁下的药,已经无法去查。或许是林斐,或许是别人。所以当初我们在警局拘留时,他才无暇管我,而是直接被接走。

  话说明白后我们又恢复了朋友关系,但他也没再提其他。

  他知道我的工作是和艺术家打交道,就问我如果想投资的话,应该买什么样的作品?

  我建议他先多看看,找到自己喜欢的风格再说。

  后来,在一次画展上,他见到顾澜依,就开始疯狂地收集顾澜依的作品。

  买着买着,两个人的关系性质就变了。

  这过程中,有个叫蒋豪城的人反而不淡定起来。

  回想这三年的经历,着实是喜忧参半。

  “你看,新闻报道了。”就在我回忆的功夫,杨不悔把手机递给我,与此同时她又发出一声惊呼:“怎么还有蒋豪城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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