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莫要赠她太好的仙丹
洪荒，
万里碧空如洗。
天气真不错……
此时，
李玄正凌空站在大海之上，海与天同样蔚蓝，令人分不清方向。
天知道他随意落下的地方在洪荒哪个位置。
他感应了一番，一股熟悉的气息从一个方向传来。
李玄立刻找准方向，向着那道气息急速飞去。
常羲让自己去太阴星果然没什么好事，羿和姮娥的生育问题不说，单是那陆珺之事，就不是那么好办的。
羲和答应入仙籍换来陆珺的自由，鬼知道他会闹出些什么事来。
还有妖族，如今的人族即便秉持着和平的想法，但对妖族依旧没有善意。
尤其是老一辈人族，遇上妖族的话不马上动手都算是李玄教育有功了。
陆珺自由之后身边肯定会少不了妖族的妖帅。
有妖帅在，那肯定会有小妖跟着。
就跟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在战后来到中土一样，中土的人能欢迎吗？
常羲要李玄保陆珺。
李玄觉得很是难办。
这不是加钱就能解决的事情，陆珺和妖帅的道行肯定是高于人族的，但他们若是在洪荒生事，李玄就会难办。
但他又不得不答应常羲，他身为人族之祖，人族之事不能仅凭个人喜好就妄下决定，人妖和睦共处的确是一件对人族、对洪荒都有利的事。
而且洪荒现在一天得诞生多少人，又有多少妖化形而出。
两族的仇恨不能这么无休无止。
如果那些刚刚化形、懵懂无知的妖，单纯因为帝俊建立的妖族所犯下的罪恶而被人族排斥、打杀。
这不是扯淡么！
“屠龙者终为恶龙”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出现在人族身上。
仇恨不能忘，也不能盲目报复。
人族唯有铭记耻辱，不断自强才是正道。
不过，
李玄能做到理智对待妖族。
但其他人呢？
他能为人族树立正确的道德观，却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都如他一样处世。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到时候将陆珺擒住送去太阳星。”
常羲其实说的并没错，李玄要改变这个世界，妖族必须成为人族的同行者才行。
就很淦，做个好人真难。
……
很快，李玄就停了下来，并将自己迅速隐匿起来。
“这不是弥勒吗？”
无巧不成书，当李玄循着曾经留下的那撮火苗印记刚抵达东海海边，就看到弥勒和另一位扮相与他类似的道人在海边人族小部落中传道……
那火苗印记是李玄从太阴星下来之后感知内最近的熟悉之物，正是他当初阻止马元杀人掏心后，给这位海边小渔村的人仙境界首领留下的【离地焰光旗】之火。
却没想到，刚好撞见弥勒正在这片远离三教仙门的地方传教。
另一位，想必就是地藏口中的药师了。
话说回来，西方教的人都有些微胖。
怕不是地方贫瘠，只能以宝相来暗示他人他们西方其实还不错。
隐匿在【太极图】的笼罩下的李玄默默观察着两人传道。
倒不是想要阻止两人。
他只是想要借鉴一下如何传道。
自从上次老子开导了李玄以后，他也知道西方教注定都是要兴盛的，与其为难他们，倒不如交好西方教，互利互惠，同筑美好洪荒。
即便一些人的信仰变成西方教也无所谓，只要人族都向善就可以了。
西方教不过是想要兴盛罢了，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邪教。
但三教该有的东西还是不能让的，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你西方教传道可以，反正他也不能杜绝别人去信奉西方教，但你西方教绝不能挖我三教的墙脚。
只见弥勒和药师正拿出一卷冒着金光的帛书递给渔村部族的首领。
“此乃我西方教《大梦心经》，可唤醒苦海梦迷人。”
他本以为这，西方教之名，加上《大梦心经》的神异，眼前这人会大喜的接过。
但手臂上带着火焰纹路的部族首领却只是看了眼《大梦心经》，并未有丝毫动作。
“上仙，我们不苦啊……”
此话一出，暗处的李玄差点没忍住笑。
弥勒那副固定的笑容一滞，“此苦海非是生活之苦，而是道心蒙昧，《大梦心经》可正道心，助尔等变强。”
活像是个推销的。
《大梦心经》确实能正道心，可正的却是西方教之道，相当于在修炼之人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到了一定时间，这颗种子便可生根发芽。
东方属于三教的传道范围，他们要传教，只能以这般隐晦的方式进行。
开始的时候美其名曰带众生脱离苦海。
等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再添上一句道友与西方教有缘，对方也只当是自己真与西方教有缘，随后就会被引度到西方贫瘠之地。
办法是有些无耻，却也实属无奈，只因西方灵脉少且薄弱，生灵的数量远远比不上东方，西方教要想大兴西方，唯有四处引生灵入西方。
当初地藏可是将很多阿修罗族都度去了西方教的。
弥勒和药师也已经在洪荒四处度了不少有缘之人了。
然而渔村部落的首领却拒绝道：“我们有火神庇护，不需要这些东西。”
（玄都大法师在民间传说中就是火焰之神，不是瞎编的。）
“火神？”
药师和弥勒皆是一愣，弥勒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有些维持不住，“你们这儿乃靠海的渔村，哪里来的火神。”
要有神，也该是水神才对吧？
“我知道你们西方教是想在人族传教，之前截教的上仙也来过这里，但我们受过火神救命之恩，这里只敬奉火神，不拜入其他教，你们还是去别处传教吧。”
弥勒：“……”
药师：“敢问，这火神是哪路仙神？又是如何救了你们性命的？”
“万年前，部族中来了一食人恶魔，整个部族险些遭其屠杀殆尽，火神从天而将制服了恶魔，还将一火种留在了我的手臂之中，让我有了使用神火的能力。
可惜火神并未留名，我等也无法记清他的模样。”
随后，首领骄傲的摊开手，“看吧，这就是火神留下的火焰。”
一撮南离之火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弥勒两人看向他的手心，手心上的火焰散发着离地焰光旗的气息。
弥勒看了眼药师，两人开始传音。
‘应该不是三教中人，否则此人必定会在人族留下道承。’
‘这火似乎是南明离火？’
‘南明离火乃朱雀伴生之火，朱雀镇压四极，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朱雀镇压四极之前活跃于南方不死火山，兴许是有人从那里得到的，但不论是谁，能将此火收为己用，都不会是易于之辈，应该位强大的先天神祇。’
‘既然如此，咱们只能放弃这里，以免节外生枝。’
‘善，这些人族终归不过是添头，我们直接去东海龙宫。’
暗处，李玄只能看到这两人在那里表情各异，完全无法猜到他们在讨论什么。
只见两人商量好之后，弥勒对渔村首领笑了笑。
“既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道友了。”
渔村首领客气的摆了摆手。
“两位上仙慢走。”
两人飞出小渔村之后，药师感慨道：“这靠海的小渔村，竟然敬奉什么火神。”
“这般弱者，唯有依附强者才可生存，之前那个人族部族不也敬奉一条蛇妖么，可笑那蛇妖还敢自称蛟龙。”
“嘿，那玄都大法师自诩人族之祖，若是看到这些人族对那等东西参拜的场景，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人族数量何其多，他能照看好那首阳山上的人族就不错了。”
两人闲聊着入了东海。
他们消失后不久，李玄的身影从海面上现身，眉头紧锁。
弥勒两人后面的话却是大意的没有传音，他的确不能完全照看人族，因为仙门的计划还在进行中，难免不能顾及到所有人族。
但他却没想到自己看到的还没西方来的药师和弥勒多。
这也不能怪他，他个人精力有限，人族又发展迅速。
‘看来大法师的分身不能一直呆在首阳山了。
还有西方教，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海下应该是龙族所在吧？’
李玄没有跟进去一探究竟，而是直接转道往金鳌岛的方向飞去。
他不能一直浪费时间在弥勒和药师身上，所以打算摇人盯着他们，金鳌岛正是摇人的好地方。
同时，首阳山上的化身也被李玄驱使着赶往鹊山。
仙门之事必须得加快进程了，否则不少还没得到仙门庇护的人族恐怕会如同弥勒两人说的那样胡乱敬奉一些仙神，这对人族可不是好事，若是闹出什么以童男童女敬奉山神之事，他都不好意思跟女娲娘娘交代。
很快，李玄便抵达了仙云缭绕的金鳌岛。
正在海边休憩的龟灵第一个感应到李玄的到来，本来还显得十分慵懒的她立刻迎了上去，热情的对李玄做了个道揖。
“玄都师兄，您是来找老师的吗？可老师近日出门了。”
李玄回礼道：“见过龟灵师妹，贫道今日来并非是找师叔的。”
“哦？”龟灵圣母来了兴趣，“那师兄是为何而来？”
“多宝和金灵无当他们可都在岛上？”
“多宝师兄和金灵师姐在，无当师姐也出门了。”
“那劳烦师妹将他们找来一起说。”
龟灵叫人的效率很高，片刻时间便将多宝和金灵叫了过来。
“见过师兄。”
“师兄，可是天庭有事？”
多宝刚从天庭回来没几天，还以为李玄是因为天庭有事才又来找他。
李玄摇了摇头，“贫道在东海之滨看到弥勒师弟了。”
“弥勒？”
多宝不解道：“他又如何了？”
“他与另一位西方教师弟正在人族中传道。”
顿了顿，李玄皱眉道：“这倒没什么，只是他们之后下到了东海之中。贫道猜测他们或许是去了龙族，你们平日里都在金鳌岛之上，对东海龙族可还熟悉？”
多宝看向龟灵。
龟灵：“师兄，贫道从未离开过东海，龙族中也认识几龙。”
“那这般，劳烦龟灵师妹你替贫道查探一下弥勒他们打算做什么，多宝师弟和金灵师妹便帮贫道盯着他们一点。”
“没问题。”
龟灵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师兄，您是要对付他们吗？”
金灵拉了拉龟灵，示意她别乱说，三教和西方教又不是敌人，弥勒他们行走洪荒又没什么问题。
“师兄，若是我和多宝师兄被弥勒他们发现又当如何解释？”
多宝不屑道：“解释什么，东海乃我截教道场所在，我们在自家门口遇见他们还需要找理由吗？”
李玄看了眼霸气十足的多宝，略有些诧异，“师弟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嘿嘿，”多宝立马恢复憨厚的模样，“师兄过奖了。”
李玄无语，我好像没夸你吧？
这件事就这么被几人暂且定了下来，随后李玄又问道：“截教在洪荒中的仙门都是来自哪些师弟的传承？”
多宝正色道：“师兄，截教仙门很多，不过都归贫道的弟子火灵统管，您若是有需要，尽管去找她便好，她是认得您的。”
“你收弟子了？”
李玄很是诧异，这不太合理啊。
多宝含笑道：“之前老师吩咐我们一干弟子游历洪荒，留下截教道承之时，碰巧遇上火灵，贫道与她投缘，便收作了弟子，此刻她便在东南驼山之上。”
（这里解释一下，洪荒四大部洲是西游记中的，本书的设定也是通天战四圣打破洪荒大陆道祖重炼四块最大的大陆才有的四大部洲。
现在的洪荒还是一个整体，并未被打破。）
“那阐教的仙门呢？”李玄又问。
多宝摇了摇头，“阐教仙门是如何管辖的贫道却是不知了，不过师兄可以去找广成子师兄，阐教一应外事都是他在管理。”
龟灵笑着打趣道，“广成子师兄倒是颇为重权，我等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他反倒是挺热衷的。”
“师妹，人与人的快乐是不相通的。”多宝严肃道。
龟灵一愣，拱手道：“师兄教训的是。”
李玄：“……”
这话好像是自己在天庭时说给多宝听的。
“行，”李玄告辞道：“贫道有些事需要三教仙门配合，既然截教仙门是火灵师侄在管理，那贫道便去找她一趟。”
金灵和龟灵笑着与李玄道别：“师兄慢走。”
“师兄您慢走，火灵如今还不过天仙道行，师兄可莫要赠她太好的仙丹，否则对他未来不好。”
正飞上祥云的李玄差点从云上掉下来。
多宝这家伙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别忘了给他徒弟准备仙丹。
他是这种会忘记给晚辈见面礼的人吗？
难道不应该是晚辈给长辈准备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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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不错……
此时，
李玄正凌空站在大海之上，海与天同样蔚蓝，令人分不清方向。
天知道他随意落下的地方在洪荒哪个位置。
他感应了一番，一股熟悉的气息从一个方向传来。
李玄立刻找准方向，向着那道气息急速飞去。
常羲让自己去太阴星果然没什么好事，羿和姮娥的生育问题不说，单是那陆珺之事，就不是那么好办的。
羲和答应入仙籍换来陆珺的自由，鬼知道他会闹出些什么事来。
还有妖族，如今的人族即便秉持着和平的想法，但对妖族依旧没有善意。
尤其是老一辈人族，遇上妖族的话不马上动手都算是李玄教育有功了。
陆珺自由之后身边肯定会少不了妖族的妖帅。
有妖帅在，那肯定会有小妖跟着。
就跟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在战后来到中土一样，中土的人能欢迎吗？
常羲要李玄保陆珺。
李玄觉得很是难办。
这不是加钱就能解决的事情，陆珺和妖帅的道行肯定是高于人族的，但他们若是在洪荒生事，李玄就会难办。
但他又不得不答应常羲，他身为人族之祖，人族之事不能仅凭个人喜好就妄下决定，人妖和睦共处的确是一件对人族、对洪荒都有利的事。
而且洪荒现在一天得诞生多少人，又有多少妖化形而出。
两族的仇恨不能这么无休无止。
如果那些刚刚化形、懵懂无知的妖，单纯因为帝俊建立的妖族所犯下的罪恶而被人族排斥、打杀。
这不是扯淡么！
“屠龙者终为恶龙”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出现在人族身上。
仇恨不能忘，也不能盲目报复。
人族唯有铭记耻辱，不断自强才是正道。
不过，
李玄能做到理智对待妖族。
但其他人呢？
他能为人族树立正确的道德观，却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都如他一样处世。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到时候将陆珺擒住送去太阳星。”
常羲其实说的并没错，李玄要改变这个世界，妖族必须成为人族的同行者才行。
就很淦，做个好人真难。
……
很快，李玄就停了下来，并将自己迅速隐匿起来。
“这不是弥勒吗？”
无巧不成书，当李玄循着曾经留下的那撮火苗印记刚抵达东海海边，就看到弥勒和另一位扮相与他类似的道人在海边人族小部落中传道……
那火苗印记是李玄从太阴星下来之后感知内最近的熟悉之物，正是他当初阻止马元杀人掏心后，给这位海边小渔村的人仙境界首领留下的【离地焰光旗】之火。
却没想到，刚好撞见弥勒正在这片远离三教仙门的地方传教。
另一位，想必就是地藏口中的药师了。
话说回来，西方教的人都有些微胖。
怕不是地方贫瘠，只能以宝相来暗示他人他们西方其实还不错。
隐匿在【太极图】的笼罩下的李玄默默观察着两人传道。
倒不是想要阻止两人。
他只是想要借鉴一下如何传道。
自从上次老子开导了李玄以后，他也知道西方教注定都是要兴盛的，与其为难他们，倒不如交好西方教，互利互惠，同筑美好洪荒。
即便一些人的信仰变成西方教也无所谓，只要人族都向善就可以了。
西方教不过是想要兴盛罢了，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邪教。
但三教该有的东西还是不能让的，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你西方教传道可以，反正他也不能杜绝别人去信奉西方教，但你西方教绝不能挖我三教的墙脚。
只见弥勒和药师正拿出一卷冒着金光的帛书递给渔村部族的首领。
“此乃我西方教《大梦心经》，可唤醒苦海梦迷人。”
他本以为这，西方教之名，加上《大梦心经》的神异，眼前这人会大喜的接过。
但手臂上带着火焰纹路的部族首领却只是看了眼《大梦心经》，并未有丝毫动作。
“上仙，我们不苦啊……”
此话一出，暗处的李玄差点没忍住笑。
弥勒那副固定的笑容一滞，“此苦海非是生活之苦，而是道心蒙昧，《大梦心经》可正道心，助尔等变强。”
活像是个推销的。
《大梦心经》确实能正道心，可正的却是西方教之道，相当于在修炼之人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到了一定时间，这颗种子便可生根发芽。
东方属于三教的传道范围，他们要传教，只能以这般隐晦的方式进行。
开始的时候美其名曰带众生脱离苦海。
等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再添上一句道友与西方教有缘，对方也只当是自己真与西方教有缘，随后就会被引度到西方贫瘠之地。
办法是有些无耻，却也实属无奈，只因西方灵脉少且薄弱，生灵的数量远远比不上东方，西方教要想大兴西方，唯有四处引生灵入西方。
当初地藏可是将很多阿修罗族都度去了西方教的。
弥勒和药师也已经在洪荒四处度了不少有缘之人了。
然而渔村部落的首领却拒绝道：“我们有火神庇护，不需要这些东西。”
（玄都大法师在民间传说中就是火焰之神，不是瞎编的。）
“火神？”
药师和弥勒皆是一愣，弥勒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有些维持不住，“你们这儿乃靠海的渔村，哪里来的火神。”
要有神，也该是水神才对吧？
“我知道你们西方教是想在人族传教，之前截教的上仙也来过这里，但我们受过火神救命之恩，这里只敬奉火神，不拜入其他教，你们还是去别处传教吧。”
弥勒：“……”
药师：“敢问，这火神是哪路仙神？又是如何救了你们性命的？”
“万年前，部族中来了一食人恶魔，整个部族险些遭其屠杀殆尽，火神从天而将制服了恶魔，还将一火种留在了我的手臂之中，让我有了使用神火的能力。
可惜火神并未留名，我等也无法记清他的模样。”
随后，首领骄傲的摊开手，“看吧，这就是火神留下的火焰。”
一撮南离之火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弥勒两人看向他的手心，手心上的火焰散发着离地焰光旗的气息。
弥勒看了眼药师，两人开始传音。
‘应该不是三教中人，否则此人必定会在人族留下道承。’
‘这火似乎是南明离火？’
‘南明离火乃朱雀伴生之火，朱雀镇压四极，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朱雀镇压四极之前活跃于南方不死火山，兴许是有人从那里得到的，但不论是谁，能将此火收为己用，都不会是易于之辈，应该位强大的先天神祇。’
‘既然如此，咱们只能放弃这里，以免节外生枝。’
‘善，这些人族终归不过是添头，我们直接去东海龙宫。’
暗处，李玄只能看到这两人在那里表情各异，完全无法猜到他们在讨论什么。
只见两人商量好之后，弥勒对渔村首领笑了笑。
“既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道友了。”
渔村首领客气的摆了摆手。
“两位上仙慢走。”
两人飞出小渔村之后，药师感慨道：“这靠海的小渔村，竟然敬奉什么火神。”
“这般弱者，唯有依附强者才可生存，之前那个人族部族不也敬奉一条蛇妖么，可笑那蛇妖还敢自称蛟龙。”
“嘿，那玄都大法师自诩人族之祖，若是看到这些人族对那等东西参拜的场景，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人族数量何其多，他能照看好那首阳山上的人族就不错了。”
两人闲聊着入了东海。
他们消失后不久，李玄的身影从海面上现身，眉头紧锁。
弥勒两人后面的话却是大意的没有传音，他的确不能完全照看人族，因为仙门的计划还在进行中，难免不能顾及到所有人族。
但他却没想到自己看到的还没西方来的药师和弥勒多。
这也不能怪他，他个人精力有限，人族又发展迅速。
‘看来大法师的分身不能一直呆在首阳山了。
还有西方教，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海下应该是龙族所在吧？’
李玄没有跟进去一探究竟，而是直接转道往金鳌岛的方向飞去。
他不能一直浪费时间在弥勒和药师身上，所以打算摇人盯着他们，金鳌岛正是摇人的好地方。
同时，首阳山上的化身也被李玄驱使着赶往鹊山。
仙门之事必须得加快进程了，否则不少还没得到仙门庇护的人族恐怕会如同弥勒两人说的那样胡乱敬奉一些仙神，这对人族可不是好事，若是闹出什么以童男童女敬奉山神之事，他都不好意思跟女娲娘娘交代。
很快，李玄便抵达了仙云缭绕的金鳌岛。
正在海边休憩的龟灵第一个感应到李玄的到来，本来还显得十分慵懒的她立刻迎了上去，热情的对李玄做了个道揖。
“玄都师兄，您是来找老师的吗？可老师近日出门了。”
李玄回礼道：“见过龟灵师妹，贫道今日来并非是找师叔的。”
“哦？”龟灵圣母来了兴趣，“那师兄是为何而来？”
“多宝和金灵无当他们可都在岛上？”
“多宝师兄和金灵师姐在，无当师姐也出门了。”
“那劳烦师妹将他们找来一起说。”
龟灵叫人的效率很高，片刻时间便将多宝和金灵叫了过来。
“见过师兄。”
“师兄，可是天庭有事？”
多宝刚从天庭回来没几天，还以为李玄是因为天庭有事才又来找他。
李玄摇了摇头，“贫道在东海之滨看到弥勒师弟了。”
“弥勒？”
多宝不解道：“他又如何了？”
“他与另一位西方教师弟正在人族中传道。”
顿了顿，李玄皱眉道：“这倒没什么，只是他们之后下到了东海之中。贫道猜测他们或许是去了龙族，你们平日里都在金鳌岛之上，对东海龙族可还熟悉？”
多宝看向龟灵。
龟灵：“师兄，贫道从未离开过东海，龙族中也认识几龙。”
“那这般，劳烦龟灵师妹你替贫道查探一下弥勒他们打算做什么，多宝师弟和金灵师妹便帮贫道盯着他们一点。”
“没问题。”
龟灵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师兄，您是要对付他们吗？”
金灵拉了拉龟灵，示意她别乱说，三教和西方教又不是敌人，弥勒他们行走洪荒又没什么问题。
“师兄，若是我和多宝师兄被弥勒他们发现又当如何解释？”
多宝不屑道：“解释什么，东海乃我截教道场所在，我们在自家门口遇见他们还需要找理由吗？”
李玄看了眼霸气十足的多宝，略有些诧异，“师弟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嘿嘿，”多宝立马恢复憨厚的模样，“师兄过奖了。”
李玄无语，我好像没夸你吧？
这件事就这么被几人暂且定了下来，随后李玄又问道：“截教在洪荒中的仙门都是来自哪些师弟的传承？”
多宝正色道：“师兄，截教仙门很多，不过都归贫道的弟子火灵统管，您若是有需要，尽管去找她便好，她是认得您的。”
“你收弟子了？”
李玄很是诧异，这不太合理啊。
多宝含笑道：“之前老师吩咐我们一干弟子游历洪荒，留下截教道承之时，碰巧遇上火灵，贫道与她投缘，便收作了弟子，此刻她便在东南驼山之上。”
（这里解释一下，洪荒四大部洲是西游记中的，本书的设定也是通天战四圣打破洪荒大陆道祖重炼四块最大的大陆才有的四大部洲。
现在的洪荒还是一个整体，并未被打破。）
“那阐教的仙门呢？”李玄又问。
多宝摇了摇头，“阐教仙门是如何管辖的贫道却是不知了，不过师兄可以去找广成子师兄，阐教一应外事都是他在管理。”
龟灵笑着打趣道，“广成子师兄倒是颇为重权，我等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他反倒是挺热衷的。”
“师妹，人与人的快乐是不相通的。”多宝严肃道。
龟灵一愣，拱手道：“师兄教训的是。”
李玄：“……”
这话好像是自己在天庭时说给多宝听的。
“行，”李玄告辞道：“贫道有些事需要三教仙门配合，既然截教仙门是火灵师侄在管理，那贫道便去找她一趟。”
金灵和龟灵笑着与李玄道别：“师兄慢走。”
“师兄您慢走，火灵如今还不过天仙道行，师兄可莫要赠她太好的仙丹，否则对他未来不好。”
正飞上祥云的李玄差点从云上掉下来。
多宝这家伙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别忘了给他徒弟准备仙丹。
他是这种会忘记给晚辈见面礼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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