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恩怨两极
汪直眯着那双细眼仔细地瞧着面前这个衣着怪异的高个汉子突然发笑道：“还真是一个女真人啊！”
乌可峰一脸冷漠地说道：“放开暗香姑娘！此事与他无关！”
汪直发出怪异的笑声对旁人道：“早些年的时候，咱家出镇辽东，早就见惯了建州女真蛮子的粗野蛮横！今日见了这个女真人倒真是有趣啊！”
“放了那姑娘！”乌可峰又道，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其身上的伤口还不断地涌着热血。
“你是女真哪一部的！为何来京城！”汪直审视道。
辽东的女真人共分了三个部族：建州女真、海西女真以及东海女真皆位于辽东奴儿干都司，所以汪直有此一问。
“我要面见大明天子！”乌可峰冷言道。
众人一听纷纷大笑不止，更有笑得前仰后合者不计其数。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开口就要面见天子！北地蛮族还是这般不识礼数！”汪直身旁的侍从太监鲍石说道。
这满堂哄笑偏偏慕容沉默不语，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乌可峰的身上，心中忽然想起近日以来发生的种种都与建州女真有关，现在女真人已经入京……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汪直一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缓缓地被鲍石扶起来走到乌可峰面前言道：“想要面见大明天子！先随我到西厂走一趟！”
乌可峰猛一抬头，随后一只手朝着汪直胸口而去。
众人赫然一惊竟不能言。
乌可峰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掌竟然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汪直的胸口上。
“北地蛮子就是蛮子！功夫也这般粗劣！”汪直露出一个鬼魅的笑容便胸膛一挺将乌可峰的这一掌震开。
乌可峰连连退了几步方可稳住身形，此时汪直趁势猛攻，连续十余招使得乌可峰左支右绌，连连后退。
慕容在阁楼之上仔细观察着乌可峰的招式忽然疑道：“他的武功路数怎的这般眼熟！”
乌可峰一脚顶住门板，然后一拳抵挡住汪直的攻势，脚一抬一稳，慢慢地逼近汪直。
汪直陡然大惊：“这蛮子使得什么怪异功夫！”
乌可峰每落一脚都如同老树盘根一般稳当，两臂交叉呈盾，待欺到汪直身前，两臂微微开立分左右攻去。
“还是有些本事！”汪直冷笑一声，硬生生地接住了乌可峰这两拳竟然安然无恙。
汪直拍掉身上的灰尘，宽长的衣袖一甩耍得乌可峰眼花缭乱。
乌可峰还未曾看清汪直的功夫路数就被汪直一掌掀翻在地。
“北蛮子还是北蛮子！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不堪大用！”汪直轻蔑地瞥了瞥倒在地上的乌可峰。
“来啊！把这个女真细作带到西厂大狱！听候咱家审问！”汪直说着便朝着门外走去，此时鲍石跑过去问道：“督公！那这几个人……”
汪直斜眼瞧了瞧李公子与他的小厮还有暗香又返了回去，他轻轻地在李公子的脸上拍了几拍低声耳语道：“咱家根本没有把你爹放在眼里！何况你这么一个废物！”
“哈哈哈哈哈……”
汪直两眼一弯朝着阁楼上问道：“慕容大人！审问这女真细作可来听审！”
“督公请便！在下若有闲暇定然前往！”
汪直微微颔首随后离了扬州梦直奔西厂。
暗香望着西厂众人远去的身影当即瘫坐在地上木然不语。
李公子也颇为恼怒地甩了甩袖子喝道：“真他娘的晦气！招惹了这么一个冤家！”
等到扬州梦中众尽皆散去，慕容便来到暗香房中询问。
暗香蹙额默然，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暗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那女真人到底怎么回事！”红绫急切地问道。
“你可知道，近日来辽东女真有所动作！若是汪直查出来些什么！你断然不会坐在这里！”
慕容补充道。
“那日清早……”暗香忽然开口，将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慕容。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被人追杀！”慕容问了一声，心中反复思忖：按照日子来记，那晚的打斗定然与这个乌可峰有联系！那么那架马车足以证明！
暗香轻点头：“我觉得追杀他的人就是今日来寻仇的那几个人！”
“那几个人什么模样！”
暗香微微摇头：“那几个人都披着黑色斗篷！我根本看不清那三个人的容貌！只听乌可峰喊其中一个人为花子喇！”
“花子喇……”
慕容大概可以断定女真人已经入了京城！而且必然有所动作！
暗香忽然惊叫一声就道：“对了！那个花子喇还为乌可峰的暗器伤了左眼！而且他们可以已经逃走了！”
慕容听后细细深思：若是全城缉捕定然会打草惊蛇，这样反而不好！但是……
就在慕容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疑问：为何花子喇那三人要追杀乌可峰！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容的脑海之中忽然一闪，猛然间想起了方才乌可峰呼喊的那一句话：“我要面见大明天子！”
他……为何要见皇上！这其中必有玄机！
那么会审乌可峰之事，慕容是必去不可了！
慕容当即拜别直奔锦衣府。
话说李公子与那小厮一路气冲冲地朝着宅邸走去，这路上李公子一直叫骂不停。
“公子啊！您消消气儿！莫要动怒！再者，那贼子不是教汪直捉去了吗！一旦落入了汪直的手中，哪有好果子吃的！”
小厮在后面摆出笑脸道。
李公子忽然止住步子转向那小厮就是响亮的一个巴掌就道：“你他娘的成心气我是也不是！”
小厮捂着脸委屈巴巴地不敢说话。
“本公子就是教汪直那个死太监气的！”李公子胸膛一起一伏的，“那太监竟敢当着那么多人面前那般羞辱于我！我……”
李公子这一句还未说完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了小厮脸上破口大骂：“若不是你这蠢才招来的汪直！本公子怎会受的这般侮辱！”
这一巴掌仍不痛快，李公子又是对着小厮拳打脚踢，小厮拼命地求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公子且住手！啊！公子饶命啊！”
李公子正对着小厮拳脚相加之时，忽然听到了低沉的哼叫声便止住了拳头令小厮安静。
小厮委屈地揉着自己的痛处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李公子放轻了步子朝着深巷子走去，小厮也紧紧地跟在身后。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李公子低声对小厮言道。
“哪有什么声音！尽是公子捶打小人的声音！”
李公子听出了小厮口中的抱怨当即挥手朝着他脑门就是一下轻声喝道：“少放屁！本公子还是下手轻了！”
此时又是一声低声的叫声，二人听得尤为清楚！
李公子与那小厮面面相觑，两对眼睛瞪得浑圆，尽是惊恐错愕之情。
“什，什么声音……”小厮低声问着的同时一手紧紧地抓住了李公子的袖子，“莫不是什么孤魂野鬼吧……”
李公子又是打了他一下令其松手就道：“你少在这放屁！快去瞧瞧！”
小厮劝道：“公子！万一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万不可去招惹啊！”
李公子哪里肯听，大步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突然一阵寒风掠过吹得二人浑身冷战，汗毛直立。
“公，公子！这里太邪门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李公子却毫不理会径直走过去，就在这时小厮忽然拉住了李公子的胳膊结巴道：“公子……你，你看那儿！”
李公子顺着小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那角落里出现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甚是高大，宛如一座小山峰。
“莫，莫不是鬼怪！”小厮两股战战，拔腿就要跑。
此时李公子忽然惊疑道：“是你！”
小厮正眼一瞧才发现这个人正是之前追杀乌可峰那三人其中一个。
那人缓缓走近，手中的弯刀闪着光芒。
二人觉得事情不对就要离去，哪里知道身后早已被人断了去路。
李公子仓惶回头之间一眼便看到了捂着左眼的花子喇朝着他们慢慢逼近。
“几位……几位原来在这里！这位兄弟怎的还受伤了啊！”李公子慌张道。
“既然让你们发现了，那你们可活不得！”花子喇低声说着便扬起了手中的弯刀。
李公子与小厮登时慌神无措连声说道：“诸位放心！我绝不会透漏诸位的行踪！还请诸位放过我们……”
“我们的行踪！呵呵呵……那只有死人无法开口说话！活人我可信不过！”
花子喇说出这话便告诉二人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李公子心下无法便自怀中将所有的银两掏出来递到花子喇面前道：“这些心意还望您收着，一点散钱还望买我一条性命！”
花子喇不屑地盯着李公子手中的银两，只见李公子满脸尽是期盼的神情。
“哼……这些银两不过只能买你这一条贱命！至于他……”花子喇忽然顿住瞧着愣在一旁的小厮不再言语。
李公子赶忙抓住了这一丝生机就道：“这就是了！至于这个下人听凭您处置！”
小厮听后脑中一阵轰鸣，他直勾勾地盯着李公子脸上满是惊疑与疑惑。
李公子回头呵斥道：“看什么看！你不过是我的家奴，一条野狗！主子让你去死你就得死！”
小厮脸色阴沉，头慢慢低垂下去……
“啊！”
一声惨呼打破了这许久的沉寂。
李公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最后的那个眼神显出那般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而小厮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拾起那满是鲜血的银两递到花子喇面前。
“呵呵呵……汉人还真是狡诈多变！这片刻的功夫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花子喇接过那一把银两揣在怀中当即就是一刀砍掉了那小厮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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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可峰一脸冷漠地说道：“放开暗香姑娘！此事与他无关！”
汪直发出怪异的笑声对旁人道：“早些年的时候，咱家出镇辽东，早就见惯了建州女真蛮子的粗野蛮横！今日见了这个女真人倒真是有趣啊！”
“放了那姑娘！”乌可峰又道，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其身上的伤口还不断地涌着热血。
“你是女真哪一部的！为何来京城！”汪直审视道。
辽东的女真人共分了三个部族：建州女真、海西女真以及东海女真皆位于辽东奴儿干都司，所以汪直有此一问。
“我要面见大明天子！”乌可峰冷言道。
众人一听纷纷大笑不止，更有笑得前仰后合者不计其数。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开口就要面见天子！北地蛮族还是这般不识礼数！”汪直身旁的侍从太监鲍石说道。
这满堂哄笑偏偏慕容沉默不语，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乌可峰的身上，心中忽然想起近日以来发生的种种都与建州女真有关，现在女真人已经入京……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汪直一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缓缓地被鲍石扶起来走到乌可峰面前言道：“想要面见大明天子！先随我到西厂走一趟！”
乌可峰猛一抬头，随后一只手朝着汪直胸口而去。
众人赫然一惊竟不能言。
乌可峰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掌竟然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汪直的胸口上。
“北地蛮子就是蛮子！功夫也这般粗劣！”汪直露出一个鬼魅的笑容便胸膛一挺将乌可峰的这一掌震开。
乌可峰连连退了几步方可稳住身形，此时汪直趁势猛攻，连续十余招使得乌可峰左支右绌，连连后退。
慕容在阁楼之上仔细观察着乌可峰的招式忽然疑道：“他的武功路数怎的这般眼熟！”
乌可峰一脚顶住门板，然后一拳抵挡住汪直的攻势，脚一抬一稳，慢慢地逼近汪直。
汪直陡然大惊：“这蛮子使得什么怪异功夫！”
乌可峰每落一脚都如同老树盘根一般稳当，两臂交叉呈盾，待欺到汪直身前，两臂微微开立分左右攻去。
“还是有些本事！”汪直冷笑一声，硬生生地接住了乌可峰这两拳竟然安然无恙。
汪直拍掉身上的灰尘，宽长的衣袖一甩耍得乌可峰眼花缭乱。
乌可峰还未曾看清汪直的功夫路数就被汪直一掌掀翻在地。
“北蛮子还是北蛮子！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不堪大用！”汪直轻蔑地瞥了瞥倒在地上的乌可峰。
“来啊！把这个女真细作带到西厂大狱！听候咱家审问！”汪直说着便朝着门外走去，此时鲍石跑过去问道：“督公！那这几个人……”
汪直斜眼瞧了瞧李公子与他的小厮还有暗香又返了回去，他轻轻地在李公子的脸上拍了几拍低声耳语道：“咱家根本没有把你爹放在眼里！何况你这么一个废物！”
“哈哈哈哈哈……”
汪直两眼一弯朝着阁楼上问道：“慕容大人！审问这女真细作可来听审！”
“督公请便！在下若有闲暇定然前往！”
汪直微微颔首随后离了扬州梦直奔西厂。
暗香望着西厂众人远去的身影当即瘫坐在地上木然不语。
李公子也颇为恼怒地甩了甩袖子喝道：“真他娘的晦气！招惹了这么一个冤家！”
等到扬州梦中众尽皆散去，慕容便来到暗香房中询问。
暗香蹙额默然，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暗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那女真人到底怎么回事！”红绫急切地问道。
“你可知道，近日来辽东女真有所动作！若是汪直查出来些什么！你断然不会坐在这里！”
慕容补充道。
“那日清早……”暗香忽然开口，将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慕容。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被人追杀！”慕容问了一声，心中反复思忖：按照日子来记，那晚的打斗定然与这个乌可峰有联系！那么那架马车足以证明！
暗香轻点头：“我觉得追杀他的人就是今日来寻仇的那几个人！”
“那几个人什么模样！”
暗香微微摇头：“那几个人都披着黑色斗篷！我根本看不清那三个人的容貌！只听乌可峰喊其中一个人为花子喇！”
“花子喇……”
慕容大概可以断定女真人已经入了京城！而且必然有所动作！
暗香忽然惊叫一声就道：“对了！那个花子喇还为乌可峰的暗器伤了左眼！而且他们可以已经逃走了！”
慕容听后细细深思：若是全城缉捕定然会打草惊蛇，这样反而不好！但是……
就在慕容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疑问：为何花子喇那三人要追杀乌可峰！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容的脑海之中忽然一闪，猛然间想起了方才乌可峰呼喊的那一句话：“我要面见大明天子！”
他……为何要见皇上！这其中必有玄机！
那么会审乌可峰之事，慕容是必去不可了！
慕容当即拜别直奔锦衣府。
话说李公子与那小厮一路气冲冲地朝着宅邸走去，这路上李公子一直叫骂不停。
“公子啊！您消消气儿！莫要动怒！再者，那贼子不是教汪直捉去了吗！一旦落入了汪直的手中，哪有好果子吃的！”
小厮在后面摆出笑脸道。
李公子忽然止住步子转向那小厮就是响亮的一个巴掌就道：“你他娘的成心气我是也不是！”
小厮捂着脸委屈巴巴地不敢说话。
“本公子就是教汪直那个死太监气的！”李公子胸膛一起一伏的，“那太监竟敢当着那么多人面前那般羞辱于我！我……”
李公子这一句还未说完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了小厮脸上破口大骂：“若不是你这蠢才招来的汪直！本公子怎会受的这般侮辱！”
这一巴掌仍不痛快，李公子又是对着小厮拳打脚踢，小厮拼命地求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公子且住手！啊！公子饶命啊！”
李公子正对着小厮拳脚相加之时，忽然听到了低沉的哼叫声便止住了拳头令小厮安静。
小厮委屈地揉着自己的痛处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李公子放轻了步子朝着深巷子走去，小厮也紧紧地跟在身后。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李公子低声对小厮言道。
“哪有什么声音！尽是公子捶打小人的声音！”
李公子听出了小厮口中的抱怨当即挥手朝着他脑门就是一下轻声喝道：“少放屁！本公子还是下手轻了！”
此时又是一声低声的叫声，二人听得尤为清楚！
李公子与那小厮面面相觑，两对眼睛瞪得浑圆，尽是惊恐错愕之情。
“什，什么声音……”小厮低声问着的同时一手紧紧地抓住了李公子的袖子，“莫不是什么孤魂野鬼吧……”
李公子又是打了他一下令其松手就道：“你少在这放屁！快去瞧瞧！”
小厮劝道：“公子！万一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万不可去招惹啊！”
李公子哪里肯听，大步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突然一阵寒风掠过吹得二人浑身冷战，汗毛直立。
“公，公子！这里太邪门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李公子却毫不理会径直走过去，就在这时小厮忽然拉住了李公子的胳膊结巴道：“公子……你，你看那儿！”
李公子顺着小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那角落里出现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甚是高大，宛如一座小山峰。
“莫，莫不是鬼怪！”小厮两股战战，拔腿就要跑。
此时李公子忽然惊疑道：“是你！”
小厮正眼一瞧才发现这个人正是之前追杀乌可峰那三人其中一个。
那人缓缓走近，手中的弯刀闪着光芒。
二人觉得事情不对就要离去，哪里知道身后早已被人断了去路。
李公子仓惶回头之间一眼便看到了捂着左眼的花子喇朝着他们慢慢逼近。
“几位……几位原来在这里！这位兄弟怎的还受伤了啊！”李公子慌张道。
“既然让你们发现了，那你们可活不得！”花子喇低声说着便扬起了手中的弯刀。
李公子与小厮登时慌神无措连声说道：“诸位放心！我绝不会透漏诸位的行踪！还请诸位放过我们……”
“我们的行踪！呵呵呵……那只有死人无法开口说话！活人我可信不过！”
花子喇说出这话便告诉二人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李公子心下无法便自怀中将所有的银两掏出来递到花子喇面前道：“这些心意还望您收着，一点散钱还望买我一条性命！”
花子喇不屑地盯着李公子手中的银两，只见李公子满脸尽是期盼的神情。
“哼……这些银两不过只能买你这一条贱命！至于他……”花子喇忽然顿住瞧着愣在一旁的小厮不再言语。
李公子赶忙抓住了这一丝生机就道：“这就是了！至于这个下人听凭您处置！”
小厮听后脑中一阵轰鸣，他直勾勾地盯着李公子脸上满是惊疑与疑惑。
李公子回头呵斥道：“看什么看！你不过是我的家奴，一条野狗！主子让你去死你就得死！”
小厮脸色阴沉，头慢慢低垂下去……
“啊！”
一声惨呼打破了这许久的沉寂。
李公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最后的那个眼神显出那般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而小厮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拾起那满是鲜血的银两递到花子喇面前。
“呵呵呵……汉人还真是狡诈多变！这片刻的功夫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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