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剧本_感化虐文女主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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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剧本

  你这样找是找不到你师姐的。

  正当谢瑜朝着锁链虚影的另头极速飞去时,个声音从她识海突兀地发了出来。

  “你是谁?!”谢瑜从前是邪神,精神力和识海都极为强大,不可能有人能侵入自己的识海,这让谢瑜骤然停在了空中,冷声问。

  初次见面,我是宫冬菱的系统,也就是你曾从璇玑草梦凝珠中所听到的那个声响的主人,你可以把握理解成种可以潜入识海的灵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来救宫冬菱和你。

  这声音正是消失许久的系统,它虽然被天庭所控制,但天庭只是永远切断了它进入宫冬菱意识中的权限。

  系统它在偶然间发现主角谢瑜也早已不再是书中的角色,而是成为了个真正的人,便是可以选择进入谢瑜的意识之中,于是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它就冒着再次被回收的风险,进入了谢瑜的识海。

  “如何能确定你是为了帮我们还是为了传达信息回天界?”谢瑜谨慎问道。

  之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但你现在要听我指示,去救宫冬菱,她方才遇到了危险,自动融合了我的力量,被我感知到了,但我不清楚她融合了我的力量进化之后,会不会依然处于危险中。

  系统对谢瑜道,正是因为宫冬菱的融合,它才下子下定决心,即使真的会被销毁也要进入谢瑜的识海中,去帮助自己的宿主。

  谢瑜听到师姐在危险之中,声音凉,瞬间就动了:“带我去。”

  ……

  宫冬菱没有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双手齐握住玄菱的剑柄,紧盯着目标,从空中跃而下,从手中和剑柄相贴之处不断泻出赤红或是金黄的灵焰。

  火的外圈甚至在跟空气的碰撞之中,迸溅出点点火星,在片乌云笼罩的漆黑夜空中划出道流火。

  魔修三人方才被击倒在地上,只有元婴修为的领头能最后又狼狈地爬起,其它两人感觉那股剑意的冲击简直让他们像是被从万里高空之中无情扔下般,自己的骨头都被摔断了,在地上动弹不得。

  两人只见眼前道绚烂夺目的光彩,甚至还要用手臂去遮挡眼睛,却看不见,宫冬菱不知何时已逆光而下,握住玄菱向下刺去,直直朝着他们的心脏而来。

  因为他们俩早已摔得连躲避都无法做到,只能边大喊着领头人的名字边在身体前凝出点微不足道的力气,以求能有些许作用:“救命!她来了”

  魔修头子在危机间抬头,看到那股极速冲下来的光芒,即使远远遥望,都能感觉到凝在其中让人极为不舒服的炙热力量。

  换句话来说,现在宫冬菱根本就是凝了十成十的力量,自己即使现在上去救他们,也只会起葬送性命,被掩埋在这团流火砸出来的深坑之中。

  他自以为修为已经很高,之前蔑视宫冬菱不过是个金丹期,但不知从哪刻起,他竟再也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了。

  难道修士能在突然间提升那么多修为吗?他对此无所知。

  相当于元婴期修士的感知让他阵敏锐,最终做出了个正确的选择。

  趁着宫冬菱先击向自己的两个狐朋狗友时,转身便迅速朝外面跑去,他要逃跑,至少还能保住条命。

  宫冬菱当然察觉到了他的动向,但她的目标仍是不变,眸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迟迟没有熄灭,只因对方无论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被她追上的命运。

  转瞬间,玄菱破空而来,已经到了与那魔气相贴之处,却缓了下来。

  她看着那层儿戏般的魔气屏障,阵好笑,他们真的以为这东西能够拦住自己?

  但被宫冬菱故意操控慢下来的剑还是给了他们希望,只是那几人侥幸的笑意敛在嘴边,还未来得及绽放开来,就戛然而止。

  呲的声,是刺开皮肉,抵达心脏处的撕裂声,玄菱刺进心口的那刻极深,甚至剑意穿过那人的身体,抵在地上,虽然剑锋再未继续向下,但股红光般的剑气却朝着这整整片地域就此铺开。

  宫冬菱面无表情地将玄菱猛的抽了回来,速度极快,甚至伤口都没有反应过来,会儿之后才涌出大量血液。

  没有看眼那人死不瞑目的模样,宫冬菱个转身,看向已经害怕到发抖失禁的另魔修。

  但还没等她出手,以她为中心的整片区域都突然往下塌陷下去,只错愕了片刻宫冬菱就明白了,是方才从高空之上下来,路上攀升的剑意太过强大。

  刚刚还未显现出反应,而经过片刻的蔓延传递,整片地域的表面都经不起这撞击,瞬间崩溃塌陷了下去,露出魔域之下的片深渊。

  随着地面的坍塌陷落,个像被陨石砸过的深坑在瞬间便是成形。

  尸体和活人刚好在那道最大的缝隙之上,瞬间落入深渊,被巨石泥土活活掩埋,再也不见踪影。

  宫冬菱知道他们活不下来了,不再留在此处,而是个转身,朝着最后个魔修离去的方向追去。

  在她的感知之中,剑意所到之处都属于宫冬菱所延展的范围,魔修领头甚至都没有跑出那深坑之外,就受到阻碍,停留在了那处。

  方才,那魔修自以为已经跑出了不少里之外,后面都没有跟上来的动静,便是阵自得悠然起来。

  就在此时,他的脚底传来个略显奇怪的动静,什么东西沿着地脉,悄无声息地爬了过来,瞬间就超过了他,像是地动,却又没有任何震动与声响,若是不用感知,甚至都不可能发现它的存在。

  “这是什么?地龙吗?”他唯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因素了。

  不想下秒,没有震动撕裂动静的脚底地面竟在片刻间间分裂成无数个小碎块,在瞬间分崩离析。

  下面的深渊像是张开了深渊巨口般,贪婪吞噬着每个落下的事物。

  幸好魔修的反应极快,在有失重感的刻开始,便是驱动自己飞了起来,等升到了空中,才得以窥见,整片地域似乎都变成了漆黑片的深渊。

  该不会是那女人……魔修只是在半空停留思索着,就感觉眼前又划过了那女人的身影模样。

  不、不对,这哪里是什么回忆,当玄菱真正裹挟着杀意扫来时,魔修才猛然发觉,这……这是那女人本尊啊!

  她已经追了上来,而见面就像是修罗般要取自己的命。

  魔修边极速向后退去,边甩软鞭,想用贯的方法,缠绕住那剑,让其动弹不得。

  不想此时那软鞭像是条软塌塌的黑绳,不仅没有起任何效用,还被玄菱的剑意破开,瞬间碎成齑粉。

  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宫冬菱用剑尖直指着脖子,动弹不得。

  “我……我父亲是魔族的高官,我叔叔是新旧魔尊的左护法,我全家都住在魔宫之中……若是你杀了我,定、定是会被魔域所通缉追杀……”

  魔修甚至都能感觉到那锋利剑尖正点点陷入自己的皮肉之中,僵直着脖子威胁宫冬菱,怕动分毫那剑都剖能划开气管,再也无法挽回。

  他甚至抬出了自己家中的关系。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边花天酒地边肆无忌惮地残害少女们,不管如何,总有自己的父亲给他收拾烂摊子,反正魔族之人谁都有着黑暗的过往,即使现在还做着这些事又如何呢?没有人敢制裁他。

  宫冬菱却因为他极度害怕又饱含着炫耀语气的话语笑了:“是吗?就这?既然如此,那你的父亲叔叔应该认识那刚杀了旧魔尊的邪神吧,我还和你们邪神睡过呢,你的后台可没我的硬。”

  “邪……邪神?!”魔修头子甚至差点反应不过来,迅速在心中消化着这信息量巨大的话。

  邪神不是他们即将登基的新魔尊吗?新魔尊的情人?除了那个即将被宣布为新尊后的女人外,还有其他人吗?

  他根据父亲和叔叔的关系,知道这些事情,方才他在酒楼之中,还提醒过同伴悠着些,而烂醉如泥后他早就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还成为三人中的主谋。

  “怎、怎么会?我明明……”

  魔修看着宫冬菱面上那魅魔面具,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他方才在来之前,还看见花船之上有个女人带着那鬼后面具,雍容华贵高高在上,怎么会是眼前的女子呢?

  只是宫冬菱再也不给他机会了,而是五指骤然握紧,那抵住他喉咙的剑尖往其中寸寸深入。

  她的确是个从未做过这种事情的现代人,但是面对三个人渣,在这个没有法律的世界里,的确只有自己的力量才能替天行道,将他们推入万劫不复。

  宫冬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何要杀掉他们,也没有因此产生分毫的惧意后怕和颤抖,只因她心中有着信念,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所代表的是正义的面。

  正义在她那处,她所做的不过是为民除害,为何要感到心绪不宁,她骄傲自豪都来不及。

  玄菱不偏不倚地刺入气管,让他瞬间就没了声响。

  夜空重归寂静,只剩光影之下,红色火光的女剑修剑刺穿恶人身体的剪影。

  将剑拔出来,宫冬菱冷冷看着没有丝支撑的魔修身体骤然向下坠落而去,跟他的同伴样,尸体永远被深深落在深渊之下,永世都不再见天日,变成万年积累的白骨累累中的具。

  成功杀死三人又如何,谢瑜可有来找你?不过是个依靠不了谢瑜就动用别人力量的可怜虫罢了。

  系统嘲讽道,声音中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强烈情绪。

  它嫉妒的发狂,为什么星官在创造它们时就那般不公平?它苦苦追求的东西,对方却能如此简单的拥有,轻描淡写就送给别人?凭什么?

  “系统,若是我引爆自己的识海,你应该也会因此消亡吧,也对,识海都炸了,怎会波及不到你的精神力?”

  宫冬菱突然认真问系统,脸上没有丝开玩笑的意思。

  你毁掉识海先伤害的是自己,不仅仅是从此失去感知,就连思考的能力都会消失。

  系统没有正面回答宫冬菱的问题,反而警告她。

  宫冬菱明了了,笑道:“你都要将我杀了,我还害怕什么变傻?不过是你有你控制我的方法,我也有操控你的方法傍身罢了,玉石俱焚谁不会?不过是先给你敲个警钟,别等到那个时候了死不瞑目。”

  她立在高处,突然发现头上的乌云密布不仅仅是云层遮盖住了光亮,似乎还有道灰蒙蒙的网状物。

  那是什么?宫冬菱虽然已经脱力,但为了近距离看着,不得不又驱动灵力支撑着自己往上。

  这似乎是笼罩整个魔域的层屏障,宫冬菱以前没看过魔域的外部模样,并不清楚以前可曾有。

  宫冬菱用灵气在手上凝结了层保护,刚准备往那表面触,就听到系统厉声喝止:不准碰!

  “你让我不碰我就不碰吗?”宫冬菱不屑冷哼,点都没停下动作。

  那是谢瑜邪神魂力,跟她万年前在天庭时没有分别,凡人触到这都会被侵蚀,若是严重还会死去,我也是为了宿主好。

  “可你不是连我死都不会在乎吗?怎会这么好心劝我?除非……它对你的伤害比对我的大。”

  宫冬菱眯眼看着这网,实在想不明白谢瑜在此处隔绝开来是在防止什么,谢瑜是邪神,修仙界早已没有能制约她的人了,能对付她的人恐怕都已经飞升神仙了。

  难道是是她也发现了系统的存在?宫冬菱皱眉,觉得不太可能,会不会是防止天界的人下来寻她?

  追杀谢瑜的人这么多吗,不仅有中央系统还有天界?

  见系统半天没说话,宫冬菱不再等待,趁它不注意变直接将手指按在了上面。

  几乎是瞬间,她的手指迅速焦黑起来,与此同时,系统也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宫冬菱验证完毕,将手马上收了回去,涂了层灵药止住那焦黑的蔓延。

  看来她猜的不错,系统果然不能接受这邪魂之力,或许谢瑜也是除掉这系统的关键。

  若不是这东西太过伤敌千自损八百,她甚至可以靠其就此解决系统。

  事情做完了,宫冬菱飞向地面。

  她降落在那地上时,不得不用玄菱抵住地面,支撑自己的身体,才没有因为疲惫和惯力向下扑去,却还是单膝跪地。

  瞬间什么感觉都涌了上来,有还未消退的玄菱炽热、系统那温暖的天赋之力的持续润泽,还有瞬间脱力之后,连抬起都难的手臂,和身痛感上来的伤痕。

  她眼底的火苗却没有因为疲惫而熄灭,而是更加坚定有神起来。

  下子吞了三粒自己从前炼的外伤疗愈丹和健元丹,她才感觉身体重新多了些力气,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谢瑜现在在何处?”宫冬菱直接了当地问道。

  从的话中,宫冬菱几乎能肯定,谢瑜也被系统给坑了,而且明明有锁链的存在,对方却直到现在还没有过来找她,说不定谢瑜为了救自己,还会被扰乱心绪,甚至被中央系统以自己的名义蒙骗。

  谢瑜此时还在温柔乡之中,如何记得你?今日可是有人带着和邪神配对的面具伴在她身侧哦。

  系统本来设定的剧本是将花魁脸上的魅魔面具和宫冬菱这里的鬼后面具进行调换,就连锁链的指引也被它用权限修改了,谢瑜在发现宫冬菱不见时,就会去找寻,结果找到花魁时已是在万众瞩目之下,那花魁替身自然会被众人认成新尊后。

  谢瑜会发现端倪,但等她再去找寻宫冬菱却已是来不及了,早已被恶人所糟蹋。

  想想,边是花魁替代宫冬菱接受这繁花似锦的祝福,另边却是在阴冷黑暗中被绝望折磨,却等不来从前直护着自己的谢瑜。

  等她们知晓了对方发生了什么,两人怕是要陷入疯狂崩溃的境地。

  系统的权限远比宫冬菱想象中的多多了,司命星官远在天庭,无法亲手操控这切,便将甚至能修改书中剧本细节的权限交给了系统。

  让它在两人之间筑起高墙,最后控制宫冬菱的身体,将那噬神钉彻底钉入谢瑜体内,就此泯灭邪神。

  但系统的缜密计划却不想在宫冬菱这里遭受重创,他们从将那个从小就行影单只的病秧子召入这世间中后,就没有给过宫冬菱任何金手指,而地狱开局的寒气也让宫冬菱在这个实力至上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之中饱受侵害。

  宫冬菱在此之前,的确跟他们想的那般,手无缚鸡之力,次次陷入险境之中只能用能言善辩或是谢瑜及时拯救脱险。

  系统留下的力量是意外,但骤然觉醒战意和修为的宫冬菱更是意外。

  说完,她不再理会系统,撩起裙摆,将目光放在那脚踝的锁链上。

  锁链能将另头在何处显现出来,但自己并不知晓如何能启动此物。

  没想到曾经嫌弃想要拆卸锁链的自己,有天也必须借助它的力量来寻人了,宫冬菱边转动锁链研究结构,边想着。

  但转念想,谢瑜知道启动的方法却没能找到自己,定是系统在其中又下了黑手,她也就不再纠结,将裙摆甩,御剑朝着那边灯火通明庆典处飞去。

  什么都靠不住,不如靠自己的直觉和缘分,系统什么都能下黑手,却也是对这两样东西无可奈何。

  再加上系统方才脑子热透露的温柔乡词,宫冬菱百分百肯定,现在谢瑜定是在那庆典之中。

  知道不可能再是那酒楼,宫冬菱直接落在了街坊闹市之中,眼光流转着,发现人群们都往个方向涌去,她抬眼,发现那边尽头竟是条河。

  她忽的就想起侍女们跟自己说过的庆典中似乎会有的花魁游船,难道倒霉系统玩什么古早虐文梗,给谢瑜找了什么花魁替身?

  宫冬菱阵无语,还以为系统真能整出什么花样出来,结果就这。

  花船还在远方,缓缓向这边驶着,宫冬菱边等待边盘算着自己怎么落在船上会比较不引人瞩目,只因这河边人实在是太多了,她是找人的,要低调些。

  但周围人的目光却不尽人意地不断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瞅瞅自己身上在打斗上被刺破的衣服和道道血迹,知道有些影响市容,但因为实在太急,也只能如此。

  不由将衣服拢拢缩了起来。

  可她直到现在还没发现那些人盯着的皆是她脸上的魅魔面具,只因,那是花魁的面具。

  ……

  谢瑜在系统的指引之下,果然看到了宫冬菱,可她已经处理好了所有麻烦。

  甚至还感知到了宫冬菱用自己的手指触碰结界被灼伤的模样,虽然系统告诉自己师姐不过是在测试其对系统的伤害,但谢瑜依旧却不能接受自己的魂力伤了她……

  看到她满身伤痕用剑艰难支撑,谢瑜的心狠狠揪,迟钝的痛感反而能感觉到师姐的痛楚似的,就要下去将她搂起。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系统制止了她。

  几乎是瞬间,谢瑜也清醒过来了,明白自己现在和这看似的确是自己这边的系统合作,便是有更多的机会展开那张网,现在师姐已经脱离险境,的确不该暴露。

  系统将上报给司命星官的计划和剧本重塑告诉了谢瑜遍,道:你看看能否演下,我们尽量跟着那边计划走,即使演不出来,也不要让他们发现你今日没有根据那锁链的假指引走。

  听罢,谢瑜应允,便跟着那锁链的光影极速追了过去,到了魔域的弱水河边。

  弱水河是此次庆典的中心位置,不仅花魁会乘着花船沿河路向下,和岸上的人们打招呼,就连花船过后,还会伴随着烟火,在河面上放莲花灯。

  这其实都不是魔界的习俗,而是凡间延展至修仙界的。

  左护法为了讨谢瑜的欢心,听说她曾在凡界度过童年的那段往事,又想到宫冬菱也会喜欢这些,便是将往年百鬼夜行和活物祭祀的残忍旧俗全部去除,换成了这般。

  虽然仍有不少魔域之人对这个改变颇有意见,觉得是凡人的恶俗,但大部分人还是觉得新鲜。

  所以此时的弱水河边,人山人海,谢瑜的面具在人群中倒是有几分明显,周围魔修们纷纷侧目,将打量的目光放在其身上。

  谢瑜皱眉,将黑色袍子的宽大帽子戴上,总算是遮住了。

  她没有再耽搁,身形动,便是踏着虚空飞上了那花船,速度极快,甚至没有人能看清她的影子。

  虽然是条船,但里面的人也不少。

  能和花魁坐船同游的人,皆是达官贵族,左护法也赫然在其中,坐在主位上,接受着身边众人的敬酒庆贺。

  毕竟谁人不知,右护法被废,偏偏他这个开始就得罪过谢瑜的左护法还将这位置坐得稳稳的,是新魔尊面前的大红人,可不得孝敬孝敬?

  虽说伴君如伴虎,伴谢瑜这种暴君便更是了,但见左护法都能活的好好的,他们也坚信自己能混的更好,都觊觎着空缺的右护法之位呢。

  “大人能成为如今新魔尊的宠臣,可有什么秘诀吗?”有人敬了左护法杯酒,诚心问道。

  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左护法立刻开始说谎不打草稿起来:“害,能有什么秘诀?不过是魔尊即将上任,之前又不在魔域,对很多事不了解,便是将重任委派给我去做罢了,看今日这庆典,魔尊和尊后都是满意的不得了呢。”

  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自己还活着,多亏了自己拍马屁精和情感分析大师的身份。

  虽然经常误拍到了马腿之上,每日都在马上要死了和诶还没死呢中来回横跳,但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和崇拜者,切都是值得的!

  那边射过来道冷光,左护法似乎感觉骨子里的直觉动了:那是谢瑜每次要下手之前便会出现的目光。

  更关键的是,那目光般只有死前才会经历,他整个人浑身凉,忙抬头在船上寻觅着,却是什么也没看见,惊慌失措手中的酒撒了身都没发现。

  “大人,怎么了?”周围人见他突然紧张惊恐起来,不像是装出来,奇怪地问,嗓音中也不由自主地也参杂了点害怕。

  “没、没事。”

  看着左护法丝毫没发现浑身衣服都被酒泼湿了,还拿着空酒樽就往嘴边对,众人皆是尴尬笑着,这……这明明很有事啊!

  就在此时,弱水河边和花船上所有灯火就此熄灭,黑暗之中,阵悠扬的乐声响了起来,安抚了因为这突然的黑暗而阵骚动的人群。

  在花船的最高层,只荧粉云蝶发着点微弱的光亮,翩翩飞过,在夜空中拉开序幕。

  眨眼间,成百上千的荧粉云蝶齐变了出来,簇拥成团粉光。

  当人们沉浸在这格外可爱的粉光之中时,它却又噌的下变成了身穿粉色华服的绝美女子,她面前有架古琴,袖中伸出双柔荑来,轻抚着琴。

  所有光都打在她人的身上,让她此时与那团粉蝶无异。

  女子的脸上戴着张精致甚至有些庄重的面具,上面只镶嵌着颗璀璨夺目的红色晶石,而细看的话会发现它本身并不是红色,而是因为其中析出了道道交织的红色丝线,据说那是邪神所赐之血,给魔尊和尊后赋予了力量与庇佑。

  只是……面具的气质跟这媚骨天成的美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凸显出些许别扭之色。

  那本应该是花魁所坐之处,若是往常,人群已经在欢呼振奋了,但此时他们却迟迟不敢确定,只因花魁今日所带的面具根本不是跟往常般的魅魔面具。

  岸边的百姓们似乎还没发现这面具的端倪,但船上的达官贵族们都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已然是瞪大了眼睛,那面具上的宝石……不是最为珍贵的那对吗?

  “尊……尊后?”有人小声问道。

  可是他们坐的不是花魁演出的花船吗?难道切都是左护法的别出心裁?

  瞬间他们又将赞许的目光投向左护法:“这也在大人的计划之内?可真是新奇!”

  左护法也只远远在邪神入魔域的第日远远在谢瑜怀中大致看了眼,根本不清楚那即将成为尊后的女人真正模样。

  他虽蒙在鼓里,依稀记得自己从未安排过这环,但虚荣又让他不愿说出来根本不是自己做的,而是默认了下来。

  就在谢瑜想到这里时,从花船上传来个声音,是左护法带头喊起来的:“参见尊后!”

  霎时间,整条花船都跪了下来,跟着喊着,这声音传到了外面,就连在弱水河外的平民们也跪了下来,但都不由得抬头想看清新尊后的模样。

  “她也太美了,不愧是邪神的尊后!”

  “倾国倾城妩媚众生啊。”

  ……

  赞许声此起彼伏。

  花魁听到这些声音,却是并没有否认,整个人极为怪异。

  只因她是不重要的小人物,属于细枝末节,却是人设彻彻底底都被系统修改成了替身剧本。

  于是,按照剧本,在面具之下,花魁闪过点欢喜和娇羞之色,只因她喜欢邪神大人很久了,可邪神从来只将她当成真爱的替身,此次,因为白月光不愿和谢瑜成亲,便是由她带着鬼后的面具,扮演那人。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很满足了。

  “你不是我的尊后,为何会带着尊后的面具,她去哪了?”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谢瑜从黑暗中走出来,冷眸看着花魁。

  连跟这种彻彻底底的傀儡对剧本都让谢瑜感到烦躁,可系统说演戏是必须的。

  只是被质问,花魁就心中酸,没由来的跟着剧本落泪起来。

  而魔尊的出现和这声音像是道惊雷,炸在了众人心中,他们都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起来。

  可就在此时,黑夜中突然炸起道灿烂夺目的烟火,下子照亮了整片夜空,下子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当人们都不禁抬头看向夜空之时,却发现个黑影在烟火的照耀上,竟是出现了人形的模样。

  再定睛看,才发现是个背着剑的女子,那仙子虽然华美的裙子被划破了,脸上还带着个妖里妖气的魅魔面具,但却丝毫不减身上的清冷出尘之意,在五彩斑斓的烟火的照耀下,连茶色的眸子都倒映着火花。

  长发和裙摆在空中划过,下瞬,股清风徐来,宫冬菱稳稳落在了花船之上。

  抬头才发现本来自己想趁着片漆黑偷偷摸摸上来的,不想却是突然放起了烟花,焰火简直将自己的狼狈偷摸模样照了个结结实实……

  她方才用灵力在水上飘时,也听到了这边在恭迎尊后的声音。

  此时被带着些许经验又疑惑的目光注视,宫冬菱也觉得阵尴尬,觉得需要做点什么,便是转头看向那顶层被称为尊后的女子,觉得她这副倾国倾城的样子,实在不愧是尊后,由衷道:“参……参见尊后?”

  她想起今天的八卦不仅有宣布婚事,还有下任魔尊呢,不由懊悔瓜也没吃到。

  众人本以为这仙子是传说中真正的尊后呢,期待场白月光替身大戏,不想宫冬菱只是路过罢了。

  久久没人回自己,宫冬菱脚底已经被尬地抠出了三室厅,边自然而然地后退,边挤出个笑容说道:“不打扰诸位了,我就是到这船上找个人,不方便的话我现在就走……

  只是话还没说完,宫冬菱就感觉到自己后背撞上了个温暖的躯体,脚跟不由地被绊了下。

  不等她转头看去,谢瑜已经握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转过身来。

  两张陌生的面具相见,但却是下认出了,这便是自己所要找的人。

  正如那个侍女所说,迷失的再远也要朝着对方奔赴而去,虽然看不见真实的容貌,但就能在人群之中眼看到她。

  宫冬菱看到谢瑜,大大松了口气,下瞬就忙对众人展示道:“对,我已经找到人了,就是她。”

  感知到谢瑜微动的指尖,系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就是先对她狠点吗?要是你现在忍不住去安慰亲亲抱抱她,天庭又要发现不对了!

  “师姐,我去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为什么又要走?”

  谢瑜虽然声音像是渗着冰渣,但手上却虚虚握,没有用力,只因她想起方才师姐手上似乎也因为握剑脱力了,定很痛。

  “我……”宫冬菱知道不可能讲出系统来,只能半真半假道,“方才酒楼三个醉鬼冒犯我,然后我就将他们引出去全都杀了,杀完我人不就出来找你了吗?这也能算是跑路吗?”

  “她不按照剧本来,我还怎么演?”谢瑜在心中问系统,系也少见的自闭了,不予回应。

  周围人听到此话:“……”果然暴君的尊后也是样的蛇蝎美人吗?

  花魁也是抖,眼泪又流下来几滴,是害怕的,毕竟她可是替身,若是被这凶狠白月光也给杀了怎么办。

  此时大家基本都能确认,这个出场奇怪的仙子才是魔尊的尊后,的确如此,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冷漠残忍的邪神,眸子中仿佛有了光,满眼仿佛都只能装下她个人。

  左护法冷汗直冒,这才是尊后?那方才自己引领众人恭迎的又是何人?

  现在场上唯没被宫冬菱打乱的当然还属那雷打不动的花魁替身剧本。

  只见花魁摘面具,又露出张和宫冬菱相似的脸,此时简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不等花魁开口,宫冬菱就心如刀绞:“又撞脸了个啊!”

  已经四个长得相似的角色了!这本书简直是套娃吗?自己长得像慕容月她也就忍了,毕竟两人是母女,有血缘关系长得像也可以解释;谢瑜长得和自己像,毕竟是邪神之前的凡人身体,现在已经不像了,也还能凑合;可这又来个是什么意思,写小说都不讲概率论和逻辑吗?!

  害,明白了,不就是大众脸吗。

  谢瑜看着这个临时编出来的角色,也是眉心直跳,强忍笑意,毕竟还得维持此时她沉浸在师姐出走的偏执人设里。

  花魁虽然觉得这个白月光似乎跟自己想的有点不样,自己的所作所为此时看着略显怪异,但是强烈的爱意占据了她的心,她还是开口道:“我、我是假冒的……您才是尊后。”

  开始了吗开始了吗?白月光和替身的交锋,众人苍蝇搓手,边等着宫冬菱的回应。

  谢瑜站在旁,满眼都是嫌弃,自己怎么就被污蔑了,她也第次见这花魁啊!

  “啊?什么?什么尊后?我才是什么?”

  宫冬菱的笑容突然消失,眼中尽是疑惑之色,似是从未听说过般,四个简简单单的问句,表达了她此时头雾水的心情。

  她甚至连魔尊是谁都不清楚,便求助地看向谢瑜,震惊之余还带着点小委屈。

  毕竟谢瑜是邪神,还杀了上任魔尊,新魔尊应该也要听她的吧,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要被迫嫁给魔尊做尊后了呢?

  气氛瞬间又被破坏了,白月光替身剧本到此结束,众人而是愈发古怪起来,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的,但是看着模样,倒像是真的,那就更离谱了。不想宫冬菱直接把整部剧拉向了奇怪的方向。

  在场众人表情纷纷微妙起来,也看向谢瑜。

  不等其他人开口,谢瑜突然凝视着宫冬菱道:“嗯,我现在是魔尊了,师姐不就该是我的尊后了吗?”

  “你是魔尊?!”

  宫冬菱脱口而出,边消化着这句话的意思,此时终于明白了,好家伙原来她从最开始听到这个八卦开始,瓜主就是她自己了,现在全魔域都知道她要和谢瑜成亲了,就她最后个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惨,师姐刚帅了一章就成了吐槽役沙雕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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