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执着
这茶摊跟昨日一样没有几位客人，聋羊在边上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姜风来到他面前行礼“前辈，小子又来了。”
聋羊连眼皮都懒得动，反而从左往右翻了个身“小鬼我都说不行，你别来烦我了。”
“前辈误会了，今日小子来请前辈喝酒的。”说完打开了其中一坛酒，酒香四溢，聋羊的鼻子动了一动，然后睁眼死死的盯着姜风手中的美酒“小子，这是给我的？”
“当然了，前辈随意。”姜风把酒放在了地上，聋羊见此立马起身，直接过来把酒拿了回去。然后继续靠在墙边喝了起来'“你小子是有事求我吧，那就再拿几坛酒来。”他似乎想到了姜风接下来的话。
姜风却是摇摇头，一下坐到了地上，拿出另外一坛酒，也喝了一口，好烈的酒，呛的姜风直咳嗽。
这一幕看的聋羊哈哈大笑”小孩子还想学大人喝酒？“
“前辈见笑了，小子只是不常喝酒，但是今日想试试。”说完再次拿起酒坛猛罐几口，学这聋羊的样子打了一个嗝，然后挪到了聋羊的身边也靠在墙上，手里也抱着酒坛一副陶醉的样子。
这就把聋羊整懵了“小子，你这是干嘛？”
姜风喝酒容易上脸，脸上已经红润了起来“我想体验一下前辈的生活，前辈应该不会拒绝吧。”
“体验我的生活？你小子喝酒喝多了吧，我这样的生活你要体验？哈哈哈哈真是个怪小子。”说完继续开始喝，管他呢，自己有酒就行。姜风见此也开始往嘴里灌酒，不一会两人酒坛全部空了。
聋羊伸了一个拦腰，调整姿势准备睡个回笼觉，姜风是真的喝太多了，直接睡过去了。边上的人都惊呆了，这个年轻人想干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风抬了抬厚重的眼皮，看着刺眼的阳光，满嘴的酒气，而且还十分的口渴，便起身要问茶老板要一壶茶水，但是看到聋羊却是无精打采的看着来往的行人，好奇的观察了起来。
聋羊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小子，口渴了？给老子也买一壶！”
“前辈说笑了，小子身无分文怎么买阿，不知道平时前辈是如何解决的。”
“身无分文？你小子一看就是有钱的主，还跟我装？”
姜风摊摊手“小子真的身无分文，我想前辈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是睡觉吧。”
这把聋羊整笑了，这小子到底要干嘛，第一天就跟我来这套“你要跟我学是吧，那就跟来吧，我看你怎么学。”
说完起身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姜风也起身跟了上去，但是感觉头还是有些晕，酒量是真的差。
一老一少来到了一家酒楼的门口，酒楼牌匾上写着望月楼。聋羊跟回家一样，挨个跟小二打个了一声招呼，然后找了一桌还没收拾的桌子，开始吃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小二也是摇摇头走开了，仿佛这已经是每日的日常了。
姜风也走了过去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聋羊把手放到汤里撩着里面的小肉末，然后还舔舔手指仿佛这就是人间美味,接着看向姜风“小子饿了吧，要不要一起吃点。哈哈哈哈。”
令他没想到的，姜风居然坐在了他的对面“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股脑的把所有吃的往嘴里塞，塞的满嘴流油。”
聋羊楞一会桌子上已经没有吃的了，这小子什么情况饿死鬼投胎吗？“算你狠小子。”他只能物色接下来的桌子，这里的动静惊动了掌柜的，他赶忙走了上来“聋爷，您就别来我这了，我这小本生意，你天天来我这生意做不做了，今天还带个小的，你要是实在饿，我让后厨给你两个包子，您行行好走吧。”
聋羊用小拇指扣扣耳朵“行吧，掌柜都这么说了，我要十个马上滚蛋。”
姜风也从后面钻出“我也要十个。”
掌柜一咬牙“行！那你们得去外面等着。”来两个土匪！
林府，林琳左思右想这姜大哥都出去一上午了，怎么还不回来阿！我们去看看吧！吱吱点点头，出门朝着茶摊走去，莫子明开启跟屁虫模式紧随其后。
两人还没到茶摊呢，吱吱指着一个方向“那不是老大吗？”
林琳顺着方向看去，姜风正和一个老头在那里吃个馒头，两人似乎还在比拼速度一样疯狂往嘴里塞。
“姜大哥，你这是干嘛。”林琳靠近一看，姜风衣服上全是灰尘，双手也是油渍，但是却似乎顾不上回答还在嘴里塞着馒，看他好像都快噎着了”姜大哥，要不要给你拿一杯水来。”
聋羊一听急忙答应道“给我也拿一杯。”
林琳点点头，就往酒楼走去，被姜风拦住，边打嗝边说“不行，今天开始这老头干嘛我就干嘛，他平时怎么过的我也要怎么过。”
“可是姜大哥，没必要如此吧，也许他不是你要找的人呢，实在不行我们不需要打造兵器也可以阿，以姜大哥的实力一样可以的。”
莫子明也附和道“姜兄你可是洛三千唯一的徒弟，去京都想要一把好武器非常容易，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聋羊在边上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洛三千也会收徒弟阿。”
姜风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心意已决，这件事我已经定下来了，我有我的想法，而且武器一定要量身定做的才行。”
莫子明虽然也很想请聋羊修复刀刃，但是看现在情况基本不可能了“量身定做自然是最好，其实京都也有铸造大师阿，只是聋羊的名气稍微大一点，但是听说都是一样，都不是神兵，既然都不是神兵。。。。”
话还没说完，聋羊就生气的打段道“是啊，都差不多反正不是神兵！”又咬了一口馒头，满脸的没落“是啊，反正不是神兵。”随后起身慢慢离开了，留下的馒头也没有带走，一人独自走在街道上，说不出孤寂。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过几日再找你们。”然后姜风拿去地上的馒头跟了上去。
林琳和莫子明感觉也没什么好劝的便回去了。
姜风回到茶摊，居然没看到聋羊，四下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往城门去了，来到城门也没发现他的影子，便问了守门才得知，他可能在城外数里的小河边，他经常去那里。
终于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看到他正坐在那里'“前辈！前辈你的馒头。”姜风跑到他的面前，把他落下的馒头递给了他。
聋羊并没有接过馒头“小子，没必要在我这个糟老头身上浪费时间了，那个拿刀的小鬼说的对阿，反正都不是神兵，打造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你既然是洛三千的徒弟，回京都找赵老三打造一把像样的兵器根本不是问题。”
“前辈，要不你看我师傅的信吧，这就是我一定需要您打造兵器的原因。”姜风从怀里拿出之前的信封。
聋羊这次没有拒绝，接过信封，打开看了起来---老羊阿！还生气呢，不就搞坏你一点兵器嘛，这要不是你打造的的我的还不用呢!根本看不上阿，整个大周国我只认你聋羊的手艺，我难得收个徒弟你好意思不送一把神兵！虽然从未有人打造出一把真正的神兵，但是你肯定没问题，毕竟我洛三千看人从来不走眼！我徒弟姜风受你照顾了。聋羊亲启
“哈哈哈哈，洛三千阿洛三千一点都没变阿！你这次可算看走眼了，我怕是打造不出你想要的兵器了，神兵阿那可是神兵，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遥不可及阿！遥不可及！”说着说着泪水打湿了信封，多年的压抑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我这辈子就想打造一把神兵，今天六十有七，七岁开始打铁，打了整整六十年，终究一事无成，一事无成！”
“姜风是吧，回去告诉洛三千，让他失望了，我聋羊没这个本事，人老了没用阿。”语气中透这的是一种绝望，一种遥不可及的绝望。
姜风深深鞠了一躬“小子本想体验前辈的处境，但是六十年的努力对于我来说太过沉重了，我也许无法体会到前辈的心情，但是正所谓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也许前辈只是差些运气呢。”
聋羊连连苦笑“你小子倒是会说话，运气嘛？不过是借口罢了。”
姜风直接跪倒在地上“我之所求虽然会让前辈为难，但是却无办法，请前辈为我锻造一把合手的兵器，师傅信你，我也信你。即使最后失败了，我也好回去跟师傅交代。前辈您都努力六十年了，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嘛，难道您学习锻造真的就为了神兵嘛？”
这一句说动了聋羊，是啊！自己锻造兵器是什么！本末倒置阿！居然让一个小娃娃还提醒自己，丢人阿“小子，你这么执着于兵器到底何所求。”
姜风缓缓站起身来“想来也没什么特别，兵器在手我能荡尽前路荆棘，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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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羊连眼皮都懒得动，反而从左往右翻了个身“小鬼我都说不行，你别来烦我了。”
“前辈误会了，今日小子来请前辈喝酒的。”说完打开了其中一坛酒，酒香四溢，聋羊的鼻子动了一动，然后睁眼死死的盯着姜风手中的美酒“小子，这是给我的？”
“当然了，前辈随意。”姜风把酒放在了地上，聋羊见此立马起身，直接过来把酒拿了回去。然后继续靠在墙边喝了起来'“你小子是有事求我吧，那就再拿几坛酒来。”他似乎想到了姜风接下来的话。
姜风却是摇摇头，一下坐到了地上，拿出另外一坛酒，也喝了一口，好烈的酒，呛的姜风直咳嗽。
这一幕看的聋羊哈哈大笑”小孩子还想学大人喝酒？“
“前辈见笑了，小子只是不常喝酒，但是今日想试试。”说完再次拿起酒坛猛罐几口，学这聋羊的样子打了一个嗝，然后挪到了聋羊的身边也靠在墙上，手里也抱着酒坛一副陶醉的样子。
这就把聋羊整懵了“小子，你这是干嘛？”
姜风喝酒容易上脸，脸上已经红润了起来“我想体验一下前辈的生活，前辈应该不会拒绝吧。”
“体验我的生活？你小子喝酒喝多了吧，我这样的生活你要体验？哈哈哈哈真是个怪小子。”说完继续开始喝，管他呢，自己有酒就行。姜风见此也开始往嘴里灌酒，不一会两人酒坛全部空了。
聋羊伸了一个拦腰，调整姿势准备睡个回笼觉，姜风是真的喝太多了，直接睡过去了。边上的人都惊呆了，这个年轻人想干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风抬了抬厚重的眼皮，看着刺眼的阳光，满嘴的酒气，而且还十分的口渴，便起身要问茶老板要一壶茶水，但是看到聋羊却是无精打采的看着来往的行人，好奇的观察了起来。
聋羊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小子，口渴了？给老子也买一壶！”
“前辈说笑了，小子身无分文怎么买阿，不知道平时前辈是如何解决的。”
“身无分文？你小子一看就是有钱的主，还跟我装？”
姜风摊摊手“小子真的身无分文，我想前辈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是睡觉吧。”
这把聋羊整笑了，这小子到底要干嘛，第一天就跟我来这套“你要跟我学是吧，那就跟来吧，我看你怎么学。”
说完起身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姜风也起身跟了上去，但是感觉头还是有些晕，酒量是真的差。
一老一少来到了一家酒楼的门口，酒楼牌匾上写着望月楼。聋羊跟回家一样，挨个跟小二打个了一声招呼，然后找了一桌还没收拾的桌子，开始吃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小二也是摇摇头走开了，仿佛这已经是每日的日常了。
姜风也走了过去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聋羊把手放到汤里撩着里面的小肉末，然后还舔舔手指仿佛这就是人间美味,接着看向姜风“小子饿了吧，要不要一起吃点。哈哈哈哈。”
令他没想到的，姜风居然坐在了他的对面“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股脑的把所有吃的往嘴里塞，塞的满嘴流油。”
聋羊楞一会桌子上已经没有吃的了，这小子什么情况饿死鬼投胎吗？“算你狠小子。”他只能物色接下来的桌子，这里的动静惊动了掌柜的，他赶忙走了上来“聋爷，您就别来我这了，我这小本生意，你天天来我这生意做不做了，今天还带个小的，你要是实在饿，我让后厨给你两个包子，您行行好走吧。”
聋羊用小拇指扣扣耳朵“行吧，掌柜都这么说了，我要十个马上滚蛋。”
姜风也从后面钻出“我也要十个。”
掌柜一咬牙“行！那你们得去外面等着。”来两个土匪！
林府，林琳左思右想这姜大哥都出去一上午了，怎么还不回来阿！我们去看看吧！吱吱点点头，出门朝着茶摊走去，莫子明开启跟屁虫模式紧随其后。
两人还没到茶摊呢，吱吱指着一个方向“那不是老大吗？”
林琳顺着方向看去，姜风正和一个老头在那里吃个馒头，两人似乎还在比拼速度一样疯狂往嘴里塞。
“姜大哥，你这是干嘛。”林琳靠近一看，姜风衣服上全是灰尘，双手也是油渍，但是却似乎顾不上回答还在嘴里塞着馒，看他好像都快噎着了”姜大哥，要不要给你拿一杯水来。”
聋羊一听急忙答应道“给我也拿一杯。”
林琳点点头，就往酒楼走去，被姜风拦住，边打嗝边说“不行，今天开始这老头干嘛我就干嘛，他平时怎么过的我也要怎么过。”
“可是姜大哥，没必要如此吧，也许他不是你要找的人呢，实在不行我们不需要打造兵器也可以阿，以姜大哥的实力一样可以的。”
莫子明也附和道“姜兄你可是洛三千唯一的徒弟，去京都想要一把好武器非常容易，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聋羊在边上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洛三千也会收徒弟阿。”
姜风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心意已决，这件事我已经定下来了，我有我的想法，而且武器一定要量身定做的才行。”
莫子明虽然也很想请聋羊修复刀刃，但是看现在情况基本不可能了“量身定做自然是最好，其实京都也有铸造大师阿，只是聋羊的名气稍微大一点，但是听说都是一样，都不是神兵，既然都不是神兵。。。。”
话还没说完，聋羊就生气的打段道“是啊，都差不多反正不是神兵！”又咬了一口馒头，满脸的没落“是啊，反正不是神兵。”随后起身慢慢离开了，留下的馒头也没有带走，一人独自走在街道上，说不出孤寂。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过几日再找你们。”然后姜风拿去地上的馒头跟了上去。
林琳和莫子明感觉也没什么好劝的便回去了。
姜风回到茶摊，居然没看到聋羊，四下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往城门去了，来到城门也没发现他的影子，便问了守门才得知，他可能在城外数里的小河边，他经常去那里。
终于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看到他正坐在那里'“前辈！前辈你的馒头。”姜风跑到他的面前，把他落下的馒头递给了他。
聋羊并没有接过馒头“小子，没必要在我这个糟老头身上浪费时间了，那个拿刀的小鬼说的对阿，反正都不是神兵，打造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你既然是洛三千的徒弟，回京都找赵老三打造一把像样的兵器根本不是问题。”
“前辈，要不你看我师傅的信吧，这就是我一定需要您打造兵器的原因。”姜风从怀里拿出之前的信封。
聋羊这次没有拒绝，接过信封，打开看了起来---老羊阿！还生气呢，不就搞坏你一点兵器嘛，这要不是你打造的的我的还不用呢!根本看不上阿，整个大周国我只认你聋羊的手艺，我难得收个徒弟你好意思不送一把神兵！虽然从未有人打造出一把真正的神兵，但是你肯定没问题，毕竟我洛三千看人从来不走眼！我徒弟姜风受你照顾了。聋羊亲启
“哈哈哈哈，洛三千阿洛三千一点都没变阿！你这次可算看走眼了，我怕是打造不出你想要的兵器了，神兵阿那可是神兵，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遥不可及阿！遥不可及！”说着说着泪水打湿了信封，多年的压抑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我这辈子就想打造一把神兵，今天六十有七，七岁开始打铁，打了整整六十年，终究一事无成，一事无成！”
“姜风是吧，回去告诉洛三千，让他失望了，我聋羊没这个本事，人老了没用阿。”语气中透这的是一种绝望，一种遥不可及的绝望。
姜风深深鞠了一躬“小子本想体验前辈的处境，但是六十年的努力对于我来说太过沉重了，我也许无法体会到前辈的心情，但是正所谓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也许前辈只是差些运气呢。”
聋羊连连苦笑“你小子倒是会说话，运气嘛？不过是借口罢了。”
姜风直接跪倒在地上“我之所求虽然会让前辈为难，但是却无办法，请前辈为我锻造一把合手的兵器，师傅信你，我也信你。即使最后失败了，我也好回去跟师傅交代。前辈您都努力六十年了，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嘛，难道您学习锻造真的就为了神兵嘛？”
这一句说动了聋羊，是啊！自己锻造兵器是什么！本末倒置阿！居然让一个小娃娃还提醒自己，丢人阿“小子，你这么执着于兵器到底何所求。”
姜风缓缓站起身来“想来也没什么特别，兵器在手我能荡尽前路荆棘，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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