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鲜艳草莓_撕掉人设后我爆红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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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鲜艳草莓

  “卡!”

  杜自归看了眼镜头,眼神盯在纪安洵手腕那道旧疤上,沉默着不说话。

  纪安洵站稳,心虚地挣脱开闻月州的手,将手腕往后藏,他不敢去看闻月州的眼神,心里慌得要命,躲避似的看向杜自归,说:“杜导,这场行吗?”

  “啊,行。”杜自归点头,“手腕上的疤痕位置很灵性,可以让观众自行想象。”

  想象什么?

  季洵曾经在风定池走后有过自.杀行为,这个行为并没有超出剧情逻辑,但是如果返回现实,这个疤痕真正的存在于纪安洵的手腕上,背后的原因也会让人产生无尽的想象。

  似乎是察觉到现场气氛越来越诡异,杜自归咳了一声,说:“下半场床.戏,你们两个先沟通一下,沟通好了再过来。”

  客厅里的人撤了个干净,纪安洵被困在沉默里,憋出一鼻尖的汗。

  闻月州站在他面前,突然转身往外走去,纪安洵吓了一跳,猛地上前从后面抱住他,急声说:“别去问大哥,他不知道,别让他知道!”

  他抱得很紧,不需要闻月州问就坦言交代,“我没有想要自.杀,我只是……只是……好吧,我是想过,但是我又后悔了,我很害怕,我给韩哥打电话,他把我送去医院,我还求他求了好久,他才帮我保密的。”

  哪怕穿过两辈子的横流,纪安洵依旧能清楚回忆刀刃刺过血肉的痛苦。那个时候他是真的陷入了绝望的陷阱,只是他又舍不得。

  如果真的死了,就再也没有见到闻月州的机会了。

  闻月州是他求生的契机,他那么在乎闻月州,可是后面闻月州回来,来哄他,要和他和好时,他依旧躲避,依旧不善。

  他永远如此别扭又反复无常。

  闻月州说不出话来,他低头看着纪安洵紧紧缠在腰间的手腕,残忍地迫使自己去想象血液从上面留下来的画面。眼前一阵眩晕,闻月州觉得纪安洵一定是刀子做的,怎么做怎么说都能扎得人满手的血。

  “哥哥。”纪安洵小声说,“不严重的,严重了不就救不回来了吗?”

  闻月州恶毒地说:“那你给我一刀,让我也体验一下这不严重的痛苦,好不好?”

  “我不要!”纪安洵用脑门撞他的肩膀,像个小孩似的跳脚,“你别欺负我,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我只是想礼尚往来。”闻月州很残忍,“因为我也想让你尝尝我有多痛。”

  “我不要!闻月州你神经病,你别治我,我说了我知道错了!”纪安洵被吓哭了。

  闻月州探上他的手腕,僵硬地握住,然后强硬地将它们扯开,转身看着纪安洵哭得睁不开眼,说:“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吗?”

  没有没有!

  纪安洵哭得说不出话,疯狂地摇头,甚至甩开闻月州的手,拉起衣摆就往上拽——我他妈给你看!

  “别疯。”闻月州猛地将他拽进怀里,不让他乱动,颤声道,“别疯,听话。”

  纪安洵趁机抱住他,将脑袋埋进闻月州的颈窝里,哭湿了一片,好一会儿才哽咽出声:“哥,你别治我了行吗?就让我这一次,我真的受不住……哥,求你。”

  “我治不了你,他妈的我生下来就活该被你治。”闻月州蹭着他的脑袋,迫使他歪头,红着眼与他对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招,要拿来治我?”

  “没有。”纪安洵讨饶地笑了笑,小狗似的蹭他,小声说,“我跟你和好,不冷战了。”

  半个小时后,现场调整完毕。

  第一个镜头是季洵被推倒在床,然后风定池欺身压上。

  第一次拍摄这么亲.密的戏份,纪安洵怎么摆都摆不出动作,杜自归没办法,亲自上场摆弄他。十几分钟后,杜自归抹了把汗,说:“你身上装铁了?怎么掰都软不下来!”

  纪安洵闹了个红脸,小声道歉:“对不起啊,我也想软的,软不下来。”说罢求助地看向闻月州。

  “看我没用,我也是第一次。”闻月州站在床边,伸手打开杜自归的手,“分镜头拍摄容易出戏,直接合起来拍,后期再剪。”

  “就他,僵硬成这样,还拍全部?”杜自归面无表情地说,“你们不会给我表演个十几分钟的木头戏吧!”

  闻月州说:“我来带他,试试吧。”

  杜自归瞥了眼装鹌鹑的纪安洵,松口道:“行,试试。”

  闻月州将纪安洵拉了起来,替他理了理纷乱的头发,说:“待会儿跟着我的节奏走,只要在规定情境里就好。”

  “我怕我怕演不好。”纪安洵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不定还要连累你挨骂。”

  “怎么会呢?”闻月州俯身平视他的眼睛,语气温柔,“剧组谁不知道我们阿洵很少ng?你之所以很僵硬,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入戏,现在把不该想的都排除在外,不要觉得这是一场床.戏,认真地回忆剧情。”

  纪安洵呼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杂念颇多,既心虚腕上的疤痕,又沉迷于幻想中的活色生香。他拍了拍脸,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然后闭眼沉浸剧情,放平呼吸。

  闻月州见状示意杜自归和各部门准备。

  三分钟后,纪安洵轻轻勾住闻月州的手指,蹭了蹭:我准备好了。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不甚温柔地扔在了床上。

  被弹起又落下的那一瞬间,纪安洵代入季洵的情绪,下意识地翻身想跑,却被高大的身躯俯身压住,他陷入柔软的床面,保持歪头的姿势,和那人额角相抵。

  窗帘遮住了天光,他在昏暗中听着彼此的呼吸,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吻住了。

  “!”纪安洵没想到还有吻戏,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睛。这个吻满含怒火和报复,他感觉自己的双唇被大力磨压,一时间又麻又痛。

  纪安洵想呼救,张嘴溢出喘息,被闻月州凶猛的堵住,他城门大开,对方趁机攻入,气势凶狠无匹,他节节败退。

  这个歪头的姿势实在不好受,纪安洵一边承受闻月州凶猛的亲吻,一边保持着这个动作,没过多久就觉得脖子泛酸,他半阖着眼,睫毛随着急促不安的呼吸轻轻颤抖,一张脸因为呼吸不畅而艳光满布。

  闻月州看着,觉得好喜欢。

  他伸手握住纪安洵的下巴,使得两人双唇分开,而那只手顺着纪安洵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滑动,指尖摩挲至喉结,停顿稍许,轻轻一摁。

  “嗯……”纪安洵倏地仰头,撑在床面的手猛地攥紧。

  闻月州在他脸边轻蹭,低声说:“真想捏碎了啊。”指尖继续缓慢下滑,最后搭在丝绸衬衫的第一颗衣扣上,“想不想让我解开?”

  纪安洵哑声道:“不。”

  “好。”闻月州看着纪安洵不可置信的双眼,手上猛地使力,“那就撕开。”

  布料被撕扯的声音和纪安洵的惊叫声同时响起,他惊慌之后又是疯狂挣扎,通通被闻月州轻松镇压。

  从闻月州的视角,正好能看见那一片光景。

  纪安洵是暖白皮,此时这种温润的白皙却因为使力而发红,犹如一片万卷云霞拉出一道澄艳的光景,叫人移不开眼,想在上面绘制出更艳丽的色彩。

  闻月州将他翻过来,手指停在第一颗纽扣的位置,纽扣已经崩裂,衣料的碎料残线随着主人颤巍巍地表示惊慌。闻月州并不心善,毫无缝隙地触到那片白皙的缎面。

  纪安洵僵成一块铁板,忐忑又惶恐,那双眼里的愤怒被惊慌催使,被隐匿的期待掺,搅出一星半点的诱.惑。

  闻月州的手继续行使权力,它像是故意凌迟,速度缓慢,力道轻柔至极,所过之处皆能激起一片颤抖,最后在搭上腰界边缘时,被纪安洵的手狠狠地握住——

  纪安洵指尖发白,眼尾通红,盯着他时像是在恨,又像是依赖。

  “别。”他说,终于求饶,“救我。”

  闻月州任凭他握着自己的手,俯身吻在他的下巴上。

  纪安洵仰头,向他献祭。

  闻月州不要纪安洵做祭品,他吻过纪安洵的脖子,在上面留下鲜艳的痕迹,一路流连至纪安洵惊动不安的心脏处,虔诚又凶狠地刻下一吻。

  “我的。”

  “卡!”杜自归满意地看着镜头中的东西,“发挥得不错,安洵有几个地方虽然还是很僵硬,但是符合情境,也算歪打正着,你要跟月州学习啊,看他得心应手的。”

  纪安洵红着脸点头,说:“嗯,一定和闻老师学习!”

  闻月州脱下外套盖在纪安洵身上,将人拉起来之后又亲力亲为地替他穿上外套,动作熟练得宛如一位老父亲。

  在场的工作人员眼神暧.昧,纪安洵躲避着众人的视线,任凭闻月州伺候好自己,挪下床之后才说:“草莓怎么办?”

  闻月州的眼神落在纪安洵脖颈上的那道红印上,他心情顿时好了些,说:“过两天就没了。”

  “也对。”纪安洵凑到他耳边,“我要拍下来纪念一下。”

  毕竟他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头一次遇见真草莓!

  闻月州说:“有什么好纪念的?”

  “你不懂。”纪安洵拿出手机,调整角度,连续拍了好几张,美滋滋地说,“要不我给你来一个,你就懂了。”

  闻月州眼神一深,“好啊!”

  纪安洵暗骂自己嘴巴快过脑子,嘻嘻道:“我说着玩的,顺嘴!”

  “说话不负责?”闻月州眯眼,猛地伸手去抓他的脖子——

  “啊救命!”纪安洵撒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被闻月州逮着脖子堵在门后面,他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掌嘴一个!”说罢抬手轻轻摸了把自己的脸。

  闻月州盯着他,语气危险,“是不是好久没治你了,皮痒?”

  “不痒不痒。”纪安洵嘿嘿道,伸手比了个心,“闻老师,闻爸爸,哥!”

  “……”闻月州深吸了一口气,按住他的脑袋一通揉,把那一脑袋的卷毛揉炸了之后才收手,恶狠狠地说:“兔崽子!”

  纪安洵傻笑,“嘿嘿。”

  “纪安洵。”闻月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折腾死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比一颗草莓味的心心,比小纪脖子上的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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