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你过去吗
阳城某医院。
施罗德制药公司发生爆炸的那一刻，风老爷子就收到了消息。
那边那个城市里，老爷子也留了人关注动静。
涉及到他最渴望的东西，他愿意投大量资金进去，愿意成为施罗德的支持者之一，当然不可能连对方的根底半点不知。
得知施罗德制药公司本部爆炸，老爷子还算镇定。
此前他就知道，随着调查组的逼近，施罗德肯定会来个金蝉脱壳。
就是不知道脱壳成功了没有。
他让那边盯梢的人继续关注调查组动向，有任何信息，立刻回复。
始祖工厂总部。
专职替身小壬，终于结束了他此次任务，迎来正主。
“这么着急回来？”岳赓扬不解。
“防着调查组一手。”风羿说道。
岳赓扬观察风羿的神色。此时风羿坐在沙发上，虽然看上去比较放松，但面上表情可不那么轻松。
“此行不顺畅？”岳赓扬问。
“不是。这趟还挺顺利的，天时地利，整个过程也都在计划中。”风羿说。
“那你在担心什么？”
岳赓扬虽然没有跟过去，但如今网络时代，能从网上的视频看出些许进展。
那边的事情一切顺利，也不怕调查组找上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风羿道。
召龙卷风的时候，他感受到，空气中的那些能量物质有部分过于躁动了。
平时没大量调用能量，感觉还不太明显，当时召唤“火龙”发现，天空之上的躁动变化比他预计的还要快。
那可不是风羿这种小打小闹，那是更大范围的躁动！一旦某个地方成为宣泄点，那将是难以想象的打击！
岳赓扬一听这话，立马坐直：“你说的最坏的情况，已经开始出现？”
“是发生的概率增加了！”风羿纠正。
蝴蝶计划每一次试验，会新生成能量物质。而那些新生成的，让原本的平衡开始变化，这种变化大方向是好的，对风羿也很有好处。但变化过速，恐怕会遭到反噬。
风羿利用那些能量物质来增强自身，成功蜕变，那时候继承了千万年来祖上传下来的技能。
或许祖宗们也摸索了许久，才摸索出一套安全使用方法。
蝴蝶计划项目太急了，他们想用更多试验来摸索未知变量，却难以想象未知变量会带来多大的反噬。
“各地分部和仓库加固，该改的就立刻改，做好防洪涝抗风暴的准备，不止近海区域，位于其他地方的都要提高警惕！”风羿严肃说道。
“每一个分部和仓库？”岳赓扬问。
“每一个！不管各地分公司的大小，不管是大仓库还是小仓库，楼上还是地下室，全部做好预防工作！”
岳赓扬点点头：“之前实战演练投票结束后，你说预感不对，我就通知了各地加强安全方面工作。这次查漏补缺，我会让还没完成安全升级的分公司加快进度，旗下所属公司也会再次检查。”
风羿又道：“这两个月来，近海试验次数太多了，你说，能让他们减缓吗？”
岳赓扬没犹豫：“恐怕很难！你需要看一看这份资料。”
他调出一份近两天的新闻。
“这上面报道的，是近三个月来，蝴蝶计划概念相关的公司股价增长情况。”
短短时间，股价数倍数十倍增涨，让太多人疯狂。
“新出了一批亿万富翁，这还只是粗略统计。”岳赓扬说，“你还记得雷蒙德那货吗？”
“大投资家雷蒙德？”风羿实战演练时见过那位投资大亨。
“就是他。那位嘴上嚷嚷着反对，当时投票不情不愿的样子，出手可一点不含糊。”
态度是一回事，赚钱是另一回事。
“今年的富豪榜，他或许能进全球前五，甚至前三！”岳赓扬说，“新旧富豪们给蝴蝶计划项目及相关概念加大投资，业绩、地方政绩，太多人被捆绑在这辆战车上！想要让他们停下来，不是一句话的事。你就算站出来，也会被强按下去。”
风羿长呼一口气。
“那就只能先尽人事了。”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天空之上那些能量躁动的恐怖。
即便蜕皮时大量能量交换制造出来的风暴，影响范围也远比不上自然形成的台风飓风。
很久以前的祖宗先辈们或许可以，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生存环境不一样了。
他这种发育不良的弱小后辈，远远不及。
大洋另一边。
联合调查组依然在进行紧密工作。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媒体对外的说法是：夜间维修事故造成连环爆炸和燃烧。
但也有各种传言散布出来。
随着居民们多角度的拍摄视频在网上发出，各种说法也迅速传播开。
各国专家们在分析此次火龙卷形成的原因：为什么会在这种天气，这样的环境下奇异形成火龙卷现象。
所幸这场火随后被暴雨扑灭，周边其他工厂和建筑并未遭遇较大损失。
大家拍摄到的景象很可怕，但其实造成的损失有限。可以说，这场事故中，损失大的只有“施罗德制药”。这真正是毁灭级的打击！
调查过程中找员工问话，那些员工也意识到这里有问题。
陆陆续续增加的传言，即便调查组还没有出最终结果，居民都知道这里涉嫌违法。
网上有视频博主激动解说着：
“噢上帝啊，这次形成的火龙卷非常罕见，但好像汇聚了一切巧合，它就这样出现了！而且仅仅只出现在施罗德制药公司的范围，没有向其他地方移动！”
他采访了当地居民。
居民：
“你说施罗德制药？啊我早就知道那里不对劲！那只眼睛（公司图标）总是在夜晚发出诡异邪恶的光！”
视频博主：“……有没有可能，那只是光效？”
居民：“见鬼的光效！我说的是那只眼睛！我已经投诉过太多次了，但他们就是不改！噢这次一定是上帝的惩罚！谢天谢地它终于消失了！喔，他们还涉嫌非法制药和人口买卖，我听说……”
网络上和生活中都有许许多多的人对这次事件展开热议，调查组没有过多关注。
他们从那几位守卫员和伪装的“检修工”身上，查到了太多东西。
除了制造分销非法药物的网络，还有非法供应链，拐卖人口，洗钱等等问题。
从现场残留还找到了重要线索，也让他们有更明确的调查方向。
但是，他们现在疑惑的是，这其中肯定还有一方人参与了。
若非如此，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施罗德已经带人离开。
现场废墟里，位于通道口位置，那具烧焦的残骸，法医仔细寻找才找到炭化程度较轻的部分，得到的DNA证明是施罗德本人。
现场被火龙卷反复灼烧的，并不包括通道那里，还是可以证明身份的。
问题来了。
谁拦住了施罗德？
施罗德想要秘密运送的货物究竟是什么？
守卫员不知道，负责运货的也不知道，但肯定与施罗德制造的那些药物有关！
或许那东西已被偷运出去，最近一直在严查。要不然，封完这批药物，还会有下一批药物出来！
至于那神秘的一方，调查组倾向于施罗德背后的某位，或某几位投资人。目的是灭口。
但如果灭口，为什么不连那几个守卫员和那些运货人，全都一起灭掉？
那些人是熟手，这类工作不只做过一遍，留他们在，只会查出更多，牵扯到更庞大更复杂的非法利益链。一般来讲，能投资施罗德的人，不会轻易去损害这类利益链。
“有可能这位神秘投资人，是真没有参与过这类利益链。”
“但根据现在查到的，施罗德的在实验过程中都是以人体做实验，他背后的投资者难道不知？投资就是参与！”
“人是复杂的个体。”
“又或者是复杂的利益！”
“冷静各位，证据！要讲证据！”
调查人员讨论时，旁边一直沉思的袁组长突然问：
“始祖工厂那边，有动静吗？”
“有！”一名调查人员说道。
老袁眼神锐利，看过来。
那人拿起刚收到的一份资料递去，说：“有动静，但跟我们查的没关系。”
袁组长一看，还真是。
始祖工厂对外的说法是：因各地极端天气和罕见天象频发，非常担心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可控的灾难发生，所以提前做准备。
想了想，袁组长看看时间，给风羿打电话。还是视频电话。
办案过程中的这种电话并没有避开其他同事，只是其他人不会出现在摄像头画面中，更不会打扰通话。
风羿那边很快接通。
“你在始祖工厂总部？”袁组长看着视频那边的背景。
“是啊，这不你建议的吗。”风羿表情无异，还非常理直气壮的调整摄像头，让老袁看一看自己所处的位置，旁边的大落地窗能看到窗外城市景象。
确实是始祖工厂总部大楼所在。
袁组长面不改色“嗯”了一声，说：“我们的调查已经进行到关键时期，你那边保护好自己。”
稍作停顿，老袁又道：“我们这边还需要始祖工厂再紧急提供一批检测试剂盒，以及，有几种药需要你们帮忙分析。”
风羿说：“哦，这个你们直接找负责这些的人，我平时不管公司的事情。”
袁组长随即问：“岳总在吗？”
风羿心说：老袁还是警惕。
没拒绝，风羿镇定回道：“他刚还在这边，我喊一声，小……岳啊？在不？”
电话那边的袁组长：“……”
以及听到这些的调查组其他成员：“……”
没想到，风羿平时和岳赓扬是这么相处的。
很好，很符合始祖工厂最高决策人的人设。稳稳的！
在外面有几个人敢直接喊岳赓扬“小岳”？
“他马上过来。”风羿说，“老袁啊，如果可以，你还是多劝一劝你那些参与蝴蝶计划的同事，降低近海试验频率！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心中不安。”
“我会考虑。”袁组长冷静回道。
会议室同属于联保局的几人，默默看了眼袁组长。
就算去说也没用啊，那又不在咱们的责任范围，各司其职，不能干涉别部门工作。
不过话说回来，风羿这人态度一直摆得很明确——他反对短期内进行近海试验。
现在始祖工厂做出来的动静也很合理。
所以，老袁为什么每次都要怀疑到始祖工厂身上？
另一边。
岳赓扬和袁组长两人来回拉扯，公事公办地通完话。
“还真和你猜的一样，老袁确实会搞突然袭击，这个通话就是确定你和我在不在公司。”岳赓扬啧啧叹了两声。
“我说了，老袁在这方面直觉敏锐。”
风羿不知道老袁年轻的时候，姑奶奶究竟给他带来了怎样的心理压力，以至于现在有什么事，老袁总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岳赓扬把手机递回给风羿，说：“我收到消息，调查组这次头很铁啊，各条利益链真就是死拽着一路往上查！”
“这次调查有联保局的人参与，之前他们态度就很强硬，这次就算阻力很大，也肯定会拉几个大人物下马。”风羿说道。
“挺好的，让他们精力都放在那些上面，别老盯着我们始祖工厂。”岳赓扬笑道。
调查组一直有派人盯着他们，他们当然知道，要不然风羿不会动用替身。
虽说不怕调查组查过来，但总被这么盯着，忒不爽。
岳赓扬很快离开。既然答应袁组长要多提供检测试剂盒，甭管这些是不是对方的借口，把事情办好就成。
风羿坐在休息室，翻看岳赓扬带来的信息资料，都是此次联合调查组的调查动向。
正看着呢，有通话请求。是风弛拨过来的。
“喂，阿弛？”
“老爷子情况不太好，这次是真的，不是假装。我妈刚打电话让我跟节目组请假，赶回去，以防万一。哥，你过去吗？”风弛沉声说道。
风羿说：“这种时候我过去合适？万一老爷子本来还能缓过来，我一过去，他气急攻心……”
风弛顿了顿：“呃……这样的话……老爷子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其他人肯定是希望你过去的。”
明天见
（安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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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他就知道，随着调查组的逼近，施罗德肯定会来个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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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工厂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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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着调查组一手。”风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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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不顺畅？”岳赓扬问。
“不是。这趟还挺顺利的，天时地利，整个过程也都在计划中。”风羿说。
“那你在担心什么？”
岳赓扬虽然没有跟过去，但如今网络时代，能从网上的视频看出些许进展。
那边的事情一切顺利，也不怕调查组找上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风羿道。
召龙卷风的时候，他感受到，空气中的那些能量物质有部分过于躁动了。
平时没大量调用能量，感觉还不太明显，当时召唤“火龙”发现，天空之上的躁动变化比他预计的还要快。
那可不是风羿这种小打小闹，那是更大范围的躁动！一旦某个地方成为宣泄点，那将是难以想象的打击！
岳赓扬一听这话，立马坐直：“你说的最坏的情况，已经开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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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计划每一次试验，会新生成能量物质。而那些新生成的，让原本的平衡开始变化，这种变化大方向是好的，对风羿也很有好处。但变化过速，恐怕会遭到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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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祖宗们也摸索了许久，才摸索出一套安全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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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分部和仓库加固，该改的就立刻改，做好防洪涝抗风暴的准备，不止近海区域，位于其他地方的都要提高警惕！”风羿严肃说道。
“每一个分部和仓库？”岳赓扬问。
“每一个！不管各地分公司的大小，不管是大仓库还是小仓库，楼上还是地下室，全部做好预防工作！”
岳赓扬点点头：“之前实战演练投票结束后，你说预感不对，我就通知了各地加强安全方面工作。这次查漏补缺，我会让还没完成安全升级的分公司加快进度，旗下所属公司也会再次检查。”
风羿又道：“这两个月来，近海试验次数太多了，你说，能让他们减缓吗？”
岳赓扬没犹豫：“恐怕很难！你需要看一看这份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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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报道的，是近三个月来，蝴蝶计划概念相关的公司股价增长情况。”
短短时间，股价数倍数十倍增涨，让太多人疯狂。
“新出了一批亿万富翁，这还只是粗略统计。”岳赓扬说，“你还记得雷蒙德那货吗？”
“大投资家雷蒙德？”风羿实战演练时见过那位投资大亨。
“就是他。那位嘴上嚷嚷着反对，当时投票不情不愿的样子，出手可一点不含糊。”
态度是一回事，赚钱是另一回事。
“今年的富豪榜，他或许能进全球前五，甚至前三！”岳赓扬说，“新旧富豪们给蝴蝶计划项目及相关概念加大投资，业绩、地方政绩，太多人被捆绑在这辆战车上！想要让他们停下来，不是一句话的事。你就算站出来，也会被强按下去。”
风羿长呼一口气。
“那就只能先尽人事了。”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天空之上那些能量躁动的恐怖。
即便蜕皮时大量能量交换制造出来的风暴，影响范围也远比不上自然形成的台风飓风。
很久以前的祖宗先辈们或许可以，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生存环境不一样了。
他这种发育不良的弱小后辈，远远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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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调查组依然在进行紧密工作。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媒体对外的说法是：夜间维修事故造成连环爆炸和燃烧。
但也有各种传言散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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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拍摄到的景象很可怕，但其实造成的损失有限。可以说，这场事故中，损失大的只有“施罗德制药”。这真正是毁灭级的打击！
调查过程中找员工问话，那些员工也意识到这里有问题。
陆陆续续增加的传言，即便调查组还没有出最终结果，居民都知道这里涉嫌违法。
网上有视频博主激动解说着：
“噢上帝啊，这次形成的火龙卷非常罕见，但好像汇聚了一切巧合，它就这样出现了！而且仅仅只出现在施罗德制药公司的范围，没有向其他地方移动！”
他采访了当地居民。
居民：
“你说施罗德制药？啊我早就知道那里不对劲！那只眼睛（公司图标）总是在夜晚发出诡异邪恶的光！”
视频博主：“……有没有可能，那只是光效？”
居民：“见鬼的光效！我说的是那只眼睛！我已经投诉过太多次了，但他们就是不改！噢这次一定是上帝的惩罚！谢天谢地它终于消失了！喔，他们还涉嫌非法制药和人口买卖，我听说……”
网络上和生活中都有许许多多的人对这次事件展开热议，调查组没有过多关注。
他们从那几位守卫员和伪装的“检修工”身上，查到了太多东西。
除了制造分销非法药物的网络，还有非法供应链，拐卖人口，洗钱等等问题。
从现场残留还找到了重要线索，也让他们有更明确的调查方向。
但是，他们现在疑惑的是，这其中肯定还有一方人参与了。
若非如此，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施罗德已经带人离开。
现场废墟里，位于通道口位置，那具烧焦的残骸，法医仔细寻找才找到炭化程度较轻的部分，得到的DNA证明是施罗德本人。
现场被火龙卷反复灼烧的，并不包括通道那里，还是可以证明身份的。
问题来了。
谁拦住了施罗德？
施罗德想要秘密运送的货物究竟是什么？
守卫员不知道，负责运货的也不知道，但肯定与施罗德制造的那些药物有关！
或许那东西已被偷运出去，最近一直在严查。要不然，封完这批药物，还会有下一批药物出来！
至于那神秘的一方，调查组倾向于施罗德背后的某位，或某几位投资人。目的是灭口。
但如果灭口，为什么不连那几个守卫员和那些运货人，全都一起灭掉？
那些人是熟手，这类工作不只做过一遍，留他们在，只会查出更多，牵扯到更庞大更复杂的非法利益链。一般来讲，能投资施罗德的人，不会轻易去损害这类利益链。
“有可能这位神秘投资人，是真没有参与过这类利益链。”
“但根据现在查到的，施罗德的在实验过程中都是以人体做实验，他背后的投资者难道不知？投资就是参与！”
“人是复杂的个体。”
“又或者是复杂的利益！”
“冷静各位，证据！要讲证据！”
调查人员讨论时，旁边一直沉思的袁组长突然问：
“始祖工厂那边，有动静吗？”
“有！”一名调查人员说道。
老袁眼神锐利，看过来。
那人拿起刚收到的一份资料递去，说：“有动静，但跟我们查的没关系。”
袁组长一看，还真是。
始祖工厂对外的说法是：因各地极端天气和罕见天象频发，非常担心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可控的灾难发生，所以提前做准备。
想了想，袁组长看看时间，给风羿打电话。还是视频电话。
办案过程中的这种电话并没有避开其他同事，只是其他人不会出现在摄像头画面中，更不会打扰通话。
风羿那边很快接通。
“你在始祖工厂总部？”袁组长看着视频那边的背景。
“是啊，这不你建议的吗。”风羿表情无异，还非常理直气壮的调整摄像头，让老袁看一看自己所处的位置，旁边的大落地窗能看到窗外城市景象。
确实是始祖工厂总部大楼所在。
袁组长面不改色“嗯”了一声，说：“我们的调查已经进行到关键时期，你那边保护好自己。”
稍作停顿，老袁又道：“我们这边还需要始祖工厂再紧急提供一批检测试剂盒，以及，有几种药需要你们帮忙分析。”
风羿说：“哦，这个你们直接找负责这些的人，我平时不管公司的事情。”
袁组长随即问：“岳总在吗？”
风羿心说：老袁还是警惕。
没拒绝，风羿镇定回道：“他刚还在这边，我喊一声，小……岳啊？在不？”
电话那边的袁组长：“……”
以及听到这些的调查组其他成员：“……”
没想到，风羿平时和岳赓扬是这么相处的。
很好，很符合始祖工厂最高决策人的人设。稳稳的！
在外面有几个人敢直接喊岳赓扬“小岳”？
“他马上过来。”风羿说，“老袁啊，如果可以，你还是多劝一劝你那些参与蝴蝶计划的同事，降低近海试验频率！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心中不安。”
“我会考虑。”袁组长冷静回道。
会议室同属于联保局的几人，默默看了眼袁组长。
就算去说也没用啊，那又不在咱们的责任范围，各司其职，不能干涉别部门工作。
不过话说回来，风羿这人态度一直摆得很明确——他反对短期内进行近海试验。
现在始祖工厂做出来的动静也很合理。
所以，老袁为什么每次都要怀疑到始祖工厂身上？
另一边。
岳赓扬和袁组长两人来回拉扯，公事公办地通完话。
“还真和你猜的一样，老袁确实会搞突然袭击，这个通话就是确定你和我在不在公司。”岳赓扬啧啧叹了两声。
“我说了，老袁在这方面直觉敏锐。”
风羿不知道老袁年轻的时候，姑奶奶究竟给他带来了怎样的心理压力，以至于现在有什么事，老袁总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岳赓扬把手机递回给风羿，说：“我收到消息，调查组这次头很铁啊，各条利益链真就是死拽着一路往上查！”
“这次调查有联保局的人参与，之前他们态度就很强硬，这次就算阻力很大，也肯定会拉几个大人物下马。”风羿说道。
“挺好的，让他们精力都放在那些上面，别老盯着我们始祖工厂。”岳赓扬笑道。
调查组一直有派人盯着他们，他们当然知道，要不然风羿不会动用替身。
虽说不怕调查组查过来，但总被这么盯着，忒不爽。
岳赓扬很快离开。既然答应袁组长要多提供检测试剂盒，甭管这些是不是对方的借口，把事情办好就成。
风羿坐在休息室，翻看岳赓扬带来的信息资料，都是此次联合调查组的调查动向。
正看着呢，有通话请求。是风弛拨过来的。
“喂，阿弛？”
“老爷子情况不太好，这次是真的，不是假装。我妈刚打电话让我跟节目组请假，赶回去，以防万一。哥，你过去吗？”风弛沉声说道。
风羿说：“这种时候我过去合适？万一老爷子本来还能缓过来，我一过去，他气急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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